杜度想了想开口说道:“当务之急,先确认皮岛上这个梁稷是真是假。这个梁稷面貌你是见过的,大汗那边有好些人见过真的梁稷,好主子!持续辛苦一趟,你连夜赶回盛京,向大汗禀报此事,确认梁稷的真假。万一是真的话,请大汗务必密切重视袁崇焕雄师的意向。此次南征,辽阳的兵力已经被调拨一空。倘若真的是圈套,袁崇焕必定要乘机偷袭辽阳,断我们的归路,那就要命了!”薄命的方金纳只好出营翻身上马,冒着大雪,连夜朝盛京赶去。
王启年持续说道:“鄙人担忧的不是攻占的题目,而是攻占后戍守的题目。辽阳的建奴一旦晓得青石峪被占,必定会搏命抢返来!死守两天,估计这三百人没几个能活着返来了!”
毛文龙哈哈大笑,走到坐位前,提笔写了一道军令,叫过侍卫,叮咛道:“此军令八百里加急,从海路送去陆地岛刘兴祚将军处,号令他帅三百精锐,乔装打扮暗藏到青石峪四周,正月二十八日上午定时攻占青石峪,打下青石峪后,务必死守两天方可撤回。”侍卫听完后,劈面把毛文龙说过的话反复了一遍,毛文龙听过无误,封好军令,用印后挥手让他传令去了!
王启年闻言拿过舆图,细细的看了一遍,开口说道:“还是大帅夺目,倘若能攻陷青石峪,断了辽阳的动静,不消两天,杜度必定觉得辽阳已失,归路已断。”
毛文龙答复道:“青石峪那边老夫去过,两条山脉夹着一条小道,只要两边山顶上能驻军,山上没有水源。耐久驻扎的话,每边能有五十个建奴就顶天了。三百人偷袭足矣!”
来看看皮岛上面,送走了建奴使者后,梁稷也心不在焉地告别回了酒楼。早晨却如何也睡不着,建奴使者交给毛文龙密信的一幕,一向在面前翻来覆去。“用这么隐蔽的体例来托付函件,内容到底是甚么呢?莫非建奴为了招降毛文龙,把督师和他们媾和的动静泄漏了过来? 还是毛文龙和建奴早就有勾搭,想一起下骗局算计督师呢?”一早晨,梁稷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烧饼。
栅栏前面,摆放着一个一个的拒马,中间留了一条通道,便利雄师出进。栅栏前面,站着一排膀大腰圆的大汉,大家手里都是一扇门板大的盾牌,双手才气举起的那种。再前面,则是密密麻麻的长矛手,人手一根粗制滥造的长矛,一丈来长的木棍上面,顶着一小截铁片。另有一些乃至只是削尖木棍,再把尖头烤硬罢了。这些兵士固然衣衫褴褛,却一个个精力抖擞。内里偶尔能见到几个披甲的人,都是守备、千总一类的军官。
总兵府的书房内,王启年正在埋头苦思。
毛文龙盯着王启年看了半天,缓缓的说道:“乱世性命如草芥啊!这狗屁世道,你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才气活下来;把本身的命都不当回事,才气活的好!你呀!甚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明天雄师交兵,你跟老夫去前面见见血吧!”
王启年昂首说道:“气力不敷啊!我能猜到杜度的心机,也能猜到他的应对。杜度眼下只是开端思疑罢了。倘若我们真和袁督师联手设骗局,此时袁督师那边就应当派兵偷袭辽阳,截断杜度的后路了。如果气力充足,派兵冒充袁督师部下,偷袭一下辽阳,杜度估计就要信个实足十了。倘若能攻占辽阳,等我们击败杜度后,他必定不敢朝原路撤回!只能往北撤,翻山越岭的走牛毛寨、老寨那条路了。这么冷的天,冻不死他们。说不定还能招降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