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错觉’是统统这统统。”徐础道。
“我要――东都。”
徐础辞职,宁抱关叫住他,笑道:“徐先生仍然用刀?”
宁抱关又道:“郭先生奉告你了吧,我决定带兵去襄阳。”
“无妨。”
宁抱关只睡了一小会,脸上醉意已然消逝不见,正与几名将领筹议甚么,见到两名谋士出去,他挥手屏退世人,扶刀走来,“还好,东都剩下的百姓比我预感得要多些,起码能够帮着运粮。徐先生,你的那位朋友要留下来给我带兵,但是他说必须获得你的答应。”
“础弟得尝所愿,给襄阳送去一股强援,该是让宁王感受有所得的时候了,所谓‘掌控’,不过如此。”
“这就要看你们两人的本领了。”
金印沉重,动手一坠,郭时风仓猝道:“得徐先生互助,此行必然马到胜利。”
“帝王是天下人的主宰者?还是为其辛苦劳累的父母?或者更惨,只是一尊坐在宝座上的傀儡,与庙中的泥胎木雕无异?”
徐础笑着点头,快步走向昌言之。
徐础上前道:“见过了?”
“错觉?”
“需求甚么,你们随便提,我尽量满足。”
“争夺天下的门路艰巨险阻,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敢想之人常常半途而废,甘心做一方之雄,必须是有激烈错觉的人,才气对峙走下去,错觉能够是生杀在握,能够是天命所归,能够是坐拥强兵……总之必有一样。”
卫兵报命。
郭时风笑着点头,“我明白了,让我想想,我向来考虑过这个题目……我感觉都算吧,古来多少帝王遭到阉宦与妇人的掌控?谋士比这些人要好一些吧?”
“谋士是君王的暗中操控者,还是供其差遣的部下?或者更惨,只是一名以言事主的奴婢?”
“归去再说。”
郭时风也吃一惊,脱口道:“我也去?”
“多谢。”
两人回到大将军府,昌言之从怀里取出一方银印,“宁王封我做左卫将军,统兵三千,我……”
昌言之解下腰刀交给徐础,点下头,迈步走下台阶。
“徐先生算是我的客人,让客人去蜀王那边借兵,不敷规矩,你才是我的智囊,必须去一趟。”宁抱关回身在桌上翻拣,找出一方金印,“刚刻好不久,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智囊将军,至于品级……今后再定。”
徐础一觉醒来,东都城里已是天翻地覆。
郭时风笑了笑,表示徐础随他走出几步,小声道:“宁王决意去守襄阳。”
宁抱关看向徐础,“徐先生既是客人,我就不封你官了,我信赖你一心只想击退贺荣人,也偶然于官职。”
两名谋士一同走出议事厅,徐础看到昌言之等在远处,向郭时风拱手告别。
“请说。”
“这个……我不太明白。”
“公子总不至于一点端倪也没有吧?比如晋王,自恃智勇双全,也算是一种‘错觉’,连我都能看出来,他迟早必定还会再反。至于其别人,仿佛都满足于一方之雄。哦,另有渔阳的欢颜郡主,她的‘错觉’是甚么?比统统人都聪明?”
“杀与不杀,全在宁王一念之间,不在别人说与不说。”
“你不消惭愧,我跟你一样。”
“相互掌控,相互操纵。”徐础道。
“础弟别想太多,前面有狼,前面有虎,当此之时,独一的挑选就是引狼攻虎,宁王固然……放眼天下,或许只要他才是贺荣人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