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与我同业的朋友,不是侍从。”
次日天亮不久,宁王赶到东都,他在路上就已传闻城内的环境,内心大为光火,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宗明义绑来,诘责他为何没能禁止流亡。
宗明义百口莫辩,只得命令出兵,任凭东都兵民流亡。
梁王曾派兵一万随徐础前去襄阳,大多驻扎在东都城外,前些天押送粮草时分开千余人。
“嗯。”宁抱关收起笑容。
郭时风察言观色,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吱声,却扭头瞥一眼徐础。
“我有一名朋友,仿佛被潘将军囚禁,他不是东都人,也不是梁王部下,但愿宁王能将他开释。”
直到入夜今后,见宁军并无杀人之意,流亡大潮才逐步止住,潘楷查点兵员,重新封闭城门,回到住处一个劲儿地唉声感喟。
昌言之叹了口气,无话可说,心中万分不肯。
宁抱关大笑道:“不愧是我的智囊。徐先生另有话说吗?”
“嗯?”
宁抱关大步向外走去,郭时风悄悄向徐础拱手,小声道:“只要徐先生能劝动宁王,他现在起码不想奖惩流亡者了。”
“远远不敷,吴兵本为俘虏,身受束缚、手无寸铁,杀之轻易,宁王之狠名,乃是心狠、手狠,却不是人狠,是以东都兵民甘愿流亡,不肯归附,如果人狠,则吴州郡县早已顺服,荆州奚家亦当献城归降。”
“我派兵了,但是……但是景象更乱,统统人都说宁军要将东都兵民杀光……”宗明义跪在地上,尽力辩白。
“宁王当初烧杀吴兵,自有启事,此次前来东都,只要感激,全无仇恨,怎会再行殛毙?潘将军千万不成放城外梁军拜别,实在不忍,坐视不管就好,毫不成声言放行,以免扰乱城中将士的军心。”
“以是呢?”
郭时风道:“叫昌言之,是徐先生的侍从。”
“以是你就心软了?”宁抱关大怒,“你本身也是百姓出身,不晓得百姓当中尽是欺软怕硬之辈?他们惊骇甚么,你就做甚么,他们惊骇屠城,你就摆出屠城的架式,他们闹一会天然诚恳。向来只传闻民怕兵,到你这里倒是兵怕民,你也配称将军?”
传闻第一拨宁军赶来,又有千余人逃脱,郭时风向潘楷建议道:“宁军已至,潘将军背景安定,可将城外的梁军召进城来,厚加安抚,安抚不成,需以军法绳之。”
“放走东都兵民,你犯下的是极刑,但是念你此前功高,功过相抵,贬为兵卒,重新建功自效,滚下去吧。”
宁王亲临东都的动静不胫而走,城内城外皆已听闻,越来越多的人惊骇万分,郭时风方才分开不久,城外梁军开端大范围逃散,将领们有力禁止,本身也跟着跑了。
宁抱关只带三十余人前去王府虎帐,潘楷所剩部下未几,但也有近千人,单是虎帐里就有四五百人,并且对他极虔诚,可说是一呼百应。
“徐先生的朋友,想必也是谋士,我倒要见见。”
宁抱关目光冰冷,“我杀了那么多吴兵,你不想替他们报仇?”
“第一还是狠名。”
郭时风急于去见徐础与宁王,叮咛以后出城,觉得有宗明义坐镇,不会再出不测。
“我……我想宁王没有这个筹算,宁王又说不要空城,以是……”
宗明义面红耳赤,再不敢辩论。
郭时风笑道:“我倒没有感觉,望宁王解释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