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问得很有事理,前去襄阳固然能获得一些粮食,但是你只要三千人,凭甚么击退劲敌?”
“对,我越来越感觉夫人聪明过人,比我强很多。”
麻七姑等了一会,开口道:“你得想好,估计今后再没机遇窜改主张。”
“夫人如何想?”
“能做到岳丈这一步,要城有城,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我已心对劲足。”宋取竹笑道。
“与楚王的名号一样,陈、奚亦是驰名无实,向此中一人称臣,算不上投奔天成。”
“麻夫人决定嫁给楚王之际,看到任何包管了?”
“一时胡涂也好,沉思熟虑也罢,总之楚王有这个雄图远志,方能忍眼下的一时之辱。”
“我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徐础却已想好十步、百步,不知要将我引向那边。”
“我?”
徐础轻叹一声。
“我跟你说过,那是一时胡涂。”
“这就要交给我了,我去见陈、奚二人,谁肯当即出兵襄阳,楚王向谁称臣。”
徐础起家,拱手道:“楚王高见。”
宋取竹愣了一会,俄然大笑,起家道:“我先是觉得本身娶了一名送粮总管,然后又觉得娶来一名智囊,现在才晓得,我娶了一名手里持鞭的驯马人。”
“你肯听我的?”
“那是因为两年前你只看面貌不看人,明天别再犯一样的弊端。”
“如何借势?”
“不是天成,而是陈病才或者奚耘。”
“三千兵卒,能够少个一两百人,这真是实话,待会我让夫人亲身点数。”
“已经称王,再又丢掉,有点……丢人嘛。”
“我只问一句话。”
“强盗都是如许,居无定所,官兵来了,我们就得走,走晚一步,必遭没顶之灾。”
“你若肯听我的,那就给我写封休书,我本身回父切身边,与你今后一刀两断,谁也不要再见谁。”
徐础向两人拱手,退出帐篷,叫上昌言之与卫兵,筹办分开。
宋取竹毫无怒意,笑道:“夫人说要么会用人,要么用于人,我做前者,你做后者,我会纸上谈兵,如何实施则是你的事。徐公子能做到吗?”
“既然如此,有人给你指引方向,你为何不肯接管?”
“我连部下的兵卒都喂不饱,哪有这么大的心啊?”
“嗯。”麻七姑道。
“一分也无。”
“哈哈,早知夫人聪明有识,两年前我就该娶你。”
“嗯,既然你想做强盗,我们也不必去襄阳骗粮,带上你的人,去与我父亲汇合,荆州已非久留之地,我们两军合为一军,去别处找安身之地。”
宋取竹道:“夫人,我可对峙住了,没有上他的当,也没有认输,你别软弱。”
“这里没有外人,你对我说句实话。”
麻七姑微微一愣。
“徐础丢掉了。”
“当年的降世军就是这么做的。”
“大家称王,为甚么我不能?”
“我能够做楚王夫人,也能够做强盗之妻,但是大事在你,徐础说得对,忍辱在你,鼓起亦在你,若不在你,则你无用。”
“宣布天下,打击襄阳者,非是晋军,而是贺荣雄师,九州安危,在此一战,凭此借势则名正言顺。然后我要联络天下群雄,共赴襄阳之难。”宋取竹向老婆道:“岳丈能来吗?”
宋取竹挠挠头,向徐础笑道:“我这位新夫人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