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唐为天想了一会,“我感觉退兵比较好,毕竟汉州还没有被皇甫开完整占有,这时归去另有反败为胜的机遇。打击的话就比较费事,也不晓得贺荣人究竟在哪,所到之处又缺粮草。”
铁鸷挥动手,唐为天表示徐础跟他走。
益州军方才用烧毁的砖石建起一道矮墙,勉强堵住栈道入口,但是禁不住狠恶的进犯。
“前锋将军也要想?”
徐础也想一会,摇点头,“不是,贺荣人正忙于争夺单于之位,偶然恋战,他们运走粮草与财物,是要回塞外重整旗鼓。”
铁鸷冷冷地说:“是我统领全军,当然由我来做定夺,你要管好本身的嘴。”
谁也没看出这位天成老臣还不足力,就连徐础也觉得皇甫开已经甘心做一名佞臣。
徐础笑道:“等等再说。”
徐础点头,“贺荣人正在退回塞外,追之无益,反受其害,且秦州到处缺粮,益州军在此对峙不了多久。”
“要做将军总很多想一些事情。”
一共五人,满是汉州降世军的首级,现在不称“天王”,改叫“将军”。
“嗯。”
“他们真的在诱兵深切?”
皇甫开堵截益州军粮道,夺走多量粮草,将带不走的东西一概烧毁,用心放走一些俘虏,让他们去布告益州兵卒:汉州军将要封堵火线的栈道,令益州军没法回师。
“不可,你是益州将领……”
“那就得走汉州。”
虎帐里,大家面带惶恐,主将虽未做出终究决定,但是统统兵卒都在清算东西,筹办踏上返程。
徐础只是军中的一名客人,未受聘请参与议事,留在帐篷中歇息,实在无聊,单独走出去闲谈。
“以进为退。”
唐为天本人倒没有惧意,但是在中军帐里看诸将争辩,晓得徐础所言不错,叹了口气,“公子说得对,这个‘退’字不能说出口,那就是进了?”
杜黑毛神采更红,更大声说:“徐先生是汉州人吗?他是……他是东都人!”
“我想他们只是一时气话,并非真要分开。”
兵士们大声叫唤,但是铁家声望仍在,没人真敢甩手就走。
唐为天挠挠天,“看过,没记着。”
“铁二将军不必信我,请自做定夺。”
“嘿。”铁鸷吐出一口气,“我如何能信赖你呢?或许你只是想借益州军北上,与降世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