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军方才用烧毁的砖石建起一道矮墙,勉强堵住栈道入口,但是禁不住狠恶的进犯。
两人来到唐为天的帐篷里。
一共五人,满是汉州降世军的首级,现在不称“天王”,改叫“将军”。
“公子留在这里别出门,我这就献计去。”
两边眼看着就吵起来,徐础小声道:“益州兵多,诸位寄人篱下,当谨慎行事,请诸位先回各自帐中,安抚士卒,待我与铁二将军谈过以后,再做决定。”
“回到益州以后,还可再入汉州,皇甫开闻讯必乱。”
“嗯,有这个打算。”
徐础不吱声。
“铁二将军麾下有四万人,足以与皇甫开一战,并且胜算不小。可有一点,铁二将军说得对,言退必乱,不怕败北,就怕心败,益州军高低已无斗志,一声‘退兵’,必定大家争抢着要回益州,偶然久留汉州,此所谓不战而败。”
皇甫开并没有封堵栈道,用心放一些兵卒逃回益州,然后截击剩下的兵卒,连战连胜,很快获得诸郡县的呼应,兵力与日俱增。
“那就得走汉州。”
几位将领点头。
徐础也想一会,摇点头,“不是,贺荣人正忙于争夺单于之位,偶然恋战,他们运走粮草与财物,是要回塞外重整旗鼓。”
徐础无需求见,很快就被唤到中军帐里,可铁鸷找他不为问策,而是责备:“军心恰是不稳的时候,徐先生切莫插手。”
当动静传到秦州时,已经将皇甫开汉州军的范围夸大到二三十万,乃至说他获得秦、洛、荆各州的援助……
天成旧族多数外强中干,奚家日趋衰弱,盛家勉强自保,沈家正忙于夺回并州,楼、兰两家消逝殆尽,而皇甫家最早步入下坡路,一向没能稳住自家的冀州,逃至辽东以后多次南下都不胜利。
徐础又笑了笑,问道:“你感觉是退好,还是进好?”
皇甫开的兵力并未几,却恰好击中仇敌的软肋。
杜黑毛脸上一红,喃喃道:“有恩的是铁大,不是铁二。”
铁鸷又想多时,抬眼看向徐础,“徐先生体味贺荣人?”
“刚才我说的话。”
“我想他们只是一时气话,并非真要分开。”
“特别要想,因为有几千兵卒跟着你,你有明白方向,他们才气心安。”
“哦。”唐为天更胡涂了。
“啊。”唐为天听得稀里胡涂。
“要尽快返回益州。”
“前锋将军也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