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彤彩大笑,随即怒道:“信口雌黄,误我雄师。早就说了,冀州军之胜乃是幸运,又没有降世军互助,凭甚么同时与晋、梁两军交兵?”
“晋王想来非常正视这支冀州军,以是派大哥亲任使者。”徐础笑道。
不远的帐篷里,徐础正与晋王使者劈面而坐,一人喝酒,一品德茶。
“对杨将军来讲能够是幸运,对我们……”
尹甫不断安慰,杨彤彩稍稍和缓,挥手道:“我意已决,诸将退下。”
刘有终叹道:“晋王现在只求自保,并州内哄未除,再来一支冀州军,可真接受不住。但愿四弟多多帮手,令晋、冀缔盟,莫生嫌隙,此战过后,还可联手应对南边之敌。四弟传闻了吗?宁王已然安定吴州,另派一军再度篡夺东都,他则招兵买马,号称要以五十万雄师横扫天下。贺荣人虽强,思念塞外,一败便溃,宁王心志果断,才是真正的劲敌。”
晋王派使者过来,表示情愿借道,乃至供应粮草,但有一条要求,但愿冀州军帮忙他们攻打梁军。
杨彤彩神采一沉,“苏副将有何高见?”
两人又聊几句,刘有终告别,回帐中写信向晋王通报好动静。
尹甫笑道:“我乃文官,在这类事情上还是得由杨将军做主。”
次日一早,众将前来议事,杨彤彩冷着脸,看谁都不扎眼。
两人一个吹嘘,一个谦善,刘有终最后道:“总之四弟别坏我的大事就好。”
“将军,他们惊骇杨将军。杨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你的运气,不必接受诡计之累,却受克服之果,此番回朝,必获朝廷重赏……”
徐础接着喝茶。
刘有终的侍从出去,拱手道:“那边的议事散了,杨将兵力排众议,决定与晋王缔盟。”
尹甫叹了口气,回本身帐中等待。
此前在疆场上,众将一拥而上,挟持杨彤彩退兵,谁也不承认本身是主使者,过后杨彤彩也漂亮地表示毫不诘问,但是一向对这位副将苏融川存有思疑,觉得暗中挑事者必是此人。
“大哥想得太多,冀州军诸将议事尚且不准我插手,我如何能够‘出运营策’?我去冀州也只为送芳德公主回家,别无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