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们惊骇杨将军。杨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你的运气,不必接受诡计之累,却受克服之果,此番回朝,必获朝廷重赏……”
徐础连连点头,“待会就有动静,大哥不必忧心。”
尹甫不断安慰,杨彤彩稍稍和缓,挥手道:“我意已决,诸将退下。”
不远的帐篷里,徐础正与晋王使者劈面而坐,一人喝酒,一品德茶。
“当然不会,我想冀州军方才经历大战,元气未复,除了与晋王缔盟,仿佛也没有别的挑选。”
“这类话可不敢说喽。”刘有终摇点头,却没有过分反对,“四弟甚么都不必做,放心随军入并,晋王自有大礼相赠。”
尹甫极少干与军务,杨彤彩对此比较对劲,想了一会,抬手制止众将群情,开口道:“此前击败贺荣人实属幸运,不成是以而生傲气,何况降世军留在凉州,我们冀州军伶仃无援,所带粮草未几,将士思归心切,皆不乐为战,朝廷现在又是存亡未知,无从领受旨意――我意已决,与晋王缔盟,借粮借道,至于晋梁之战,我们旁观助势就是。想那梁王并非枭雄之辈,与凉州杨猛志倒是同一类人,见晋、冀联军,必生惧意,一溃千里,我军恰好顺势入冀,夺回渔阳与邺城,最首要的是,救出陛下。”
没过量久,刘有终返来,笑道:“事情妥了,杨将军明日拔营入并,晋军开门相迎,得此强援,晋军当一举扫灭梁军,渔阳朝廷得救亦是指日可待。”
杨彤彩踌躇不决,众将也都各持一端。
外甥双手连摆,“娘舅……将军,你可冤枉我了,没人奉告我啊,疆场上他们不是连我一块挟持了吗?”
“杨彤彩毫不是晋王的敌手,若真缔盟,这支冀州军必归晋王统统――迫不得已的话,我要带本部将士别寻门路返冀。”
“已有顺从之心,尹大人不成华侈机会,回帐中静候,如果有人前来问计,你默许就好。”
两派争辩不休,杨彤彩听得心烦,向尹甫道:“尹大人做个定夺吧。”
“局势如此,只怕有人看不清楚,或者野心太大。”刘有终笑了笑,“杨将军不至于,他是一名识时务的将军,他想夺回冀州、挽救渔阳朝廷,也需求晋军的帮忙,对不对?”
次日一早,众将前来议事,杨彤彩冷着脸,看谁都不扎眼。
杨彤彩大笑,随即怒道:“信口雌黄,误我雄师。早就说了,冀州军之胜乃是幸运,又没有降世军互助,凭甚么同时与晋、梁两军交兵?”
根据火线标兵刺探到的动静,并州眼下正处于对峙状况,梁军占有东南的很多城池,却迟迟没能攻陷晋阳城,晋军返回以后,连胜数场,消弭晋阳之围,但是没能将梁军逐出并州,现在各自据城死守,等待下一场大战。
刘有终仓促走出帐篷,去见杨彤彩,要将缔盟之事说定。
杨彤彩啧啧几声,对外甥的这番吹嘘不太对劲,俄然有些愤怒,问道:“我是一军之主,被瞒过也就算了,你为甚么也不知情?或者是你知情却不肯奉告我,与众将沆瀣一气?”
“大哥所言极是,但我在冀州军中只是客人,受其庇护前去冀州,说不上话。”
刘有终叹道:“晋王现在只求自保,并州内哄未除,再来一支冀州军,可真接受不住。但愿四弟多多帮手,令晋、冀缔盟,莫生嫌隙,此战过后,还可联手应对南边之敌。四弟传闻了吗?宁王已然安定吴州,另派一军再度篡夺东都,他则招兵买马,号称要以五十万雄师横扫天下。贺荣人虽强,思念塞外,一败便溃,宁王心志果断,才是真正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