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干吗非要我们两个?”
正在屋子里坐着用饭的唐为天道:“是啊,益州那里都好,就是雪少,夏季不像夏季。”
“他就是……我哥哥。”
徐础浅笑道:“新年刚过,铁大将军就派兵安定郡县,这是为北出汉州做筹办。益州不缺兵卒与虎将,缺的是一名值得信赖的大将。”
“但求问心无愧,无需自证。”
“你先脱手。”铁鸷号令道,抬手敲打桌子,“你脱手,我还手。”
“因为他身边没有帮手,自家兄弟还要坏他的事情。”
“一定,宁王如果只想划江而治,则必然攻益,如果他有囊括天下之心,必定北上与贺荣人、梁王、晋王等争锋。”
唐为天撇下嘴,小声道:“益州人实在不太会兵戈,土著特别不会,一打就散,等我得胜返来吧。”
“但这并非长远之计,宁王安定荆、吴以后,还是会调头攻益。”
宋五手大喜,看向麻金,“我晓得几处好玩的处所,只要你舍得费钱……”
“他对蜀王的虔诚起码没得说,且他在洛州客民中间根深蒂固,需求他来稳定金都城局势。冯家也是客民,但是搬家益州上百年,运营数代,深受土著佩服。”
“蜀王不死,铁家必亡,益州也不悠长。”
“徐先生不该提早向我兄弟二人泄漏本相。”铁鸢有些不满。
“几天不上疆场,我满身都发痒。”唐为天涯说边挠两下,“公子不消担忧,铁大将军向包管过你的安然,我也宣布过,谁动公子一根汗毛,等我带兵返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徐础坐到劈面,表示仆人分开,然后道:“你想报仇?”
“我替铁大将军可惜。”
“铁大将军选得好。铁二将军呢?”
次日上午,徐础与唐为天被送到城中另一处小院里居住,宋五手与麻金也被送来,仆人多少,朝夕奉侍,但是再无人过问,也没人找他报仇。
“这类事情无从坦白。”
“铁大将军回绝称王,以辅政之臣的身份管事,恰是要外示公道忘我的时候,你却当众以家人相称,究竟是何企图?”
铁鸷神采更红,拍案而起,嗫嚅几声,又渐渐坐下,“我能为哥哥出世入死。”
“你真的只为报仇?”
内里传来砸门的声音,仆人扣问身份,立即开门。
徐础持续道:“你们铁家是秦州人,在益州根底不沉,带来的兵马也不敷多,全仗着铁大将军一人苦苦支撑,如果兄弟生隙,不止会招来大祸,还会引天下人嘲笑。”
“还差在那里?”
“本州不稳,且又值冬月……徐先生真的不走?”
铁鸢又笑两声,俄然道:“王妃有身已经两个月,文武众臣皆觉得该当由嫡子继位,是以要等上七八个月,王妃若诞下男孩,统统顺理成章,若诞下王女,则由大王子继位。”
“嘿,那就多住几天吧。”铁鸢拱手告别。
“你让我很难堪。”
“多谢铁大将军不杀之恩,但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有钱。”麻金回道。
正月十五早晨,金都城更加热烈,与除夕在家守岁分歧,百姓纷繁走上街头玩耍赏灯,能持续到次日凌晨。
“北上乃是争锋,不是趁虚而入,不是趁火打劫,宁王一胜而威震天下,铁大将军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