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非长远之计,宁王安定荆、吴以后,还是会调头攻益。”
“他对蜀王的虔诚起码没得说,且他在洛州客民中间根深蒂固,需求他来稳定金都城局势。冯家也是客民,但是搬家益州上百年,运营数代,深受土著佩服。”
徐础仍然只是浅笑。
铁鸷冷冷地盯着徐础,“宋取竹前几天前后剿袭夷陵、江陵,这就是你的目标吧,杀死蜀王,将处所腾出来?”
“蜀王不死,铁家必亡,益州也不悠长。”
徐础轻叹一声。
“几天不上疆场,我满身都发痒。”唐为天涯说边挠两下,“公子不消担忧,铁大将军向包管过你的安然,我也宣布过,谁动公子一根汗毛,等我带兵返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铁大将军选得好。铁二将军呢?”
“嘿,别说你想帮我们铁家保卫益州。”
“起码现在不想,太妃有孕,民气不稳,益州当务之急是要自保,不是报仇。”
“嘿,那就多住几天吧。”铁鸢拱手告别。
“我一向在帮。”
“徐础,哈,好一名徐先生。”
铁鸷闷声道:“如果蜀王不死……”
“嘿,徐先生此番亲至金都城,就是为了禁止益州投向宁王吧?”
铁鸷一愣,“哥哥……大将军向来没说过要征讨汉州。”
“那我放心了,你本身也谨慎些。”徐础笑道。
徐础道:“你晓得宁王的回话吗?他只肯让出夷陵,毫不让出襄阳与汉州,蜀王一旦昂首,宁王很快就要征调益州兵将随他做战,特别是会点名你们兄弟二人,你说蜀王会回绝吗?”
铁鸷神采更红,拍案而起,嗫嚅几声,又渐渐坐下,“我能为哥哥出世入死。”
“我得早些歇息,你们可去逛逛。”
“铁大将军亦愿为你出世入死。”
“我……我……今后称大将军便是。”
“别装怯懦,暗害蜀王时,你如何敢呢?”
铁鸢走开几步,表示徐础跟上,避开唐为天的目光,小声道:“请徐先生逃脱吧。”
“我还晓得,单守益州可贵悠长,但是本州新遭重挫,有力向外扩大,与群雄结合,又无人可选。”
“是我的目标,但是宋将军剿袭两城,是他本身的本领,我没帮手。”
“若不是哥哥不准……”铁鸷咬牙切齿,“哥哥的胆量比畴前小了很多。”
铁鸷明显喝了很多酒,神采通红,走路有些摇摆,眼中尽是血丝,坐在凳子上,一手扶桌,低头想了一会,俄然昂首道:“我还是不明白。”
“你先得戒掉酒,还得能分清轻重缓急,不然的话,铁大将军宁肯托外人,不会信你。”
铁鸢又笑两声,俄然道:“王妃有身已经两个月,文武众臣皆觉得该当由嫡子继位,是以要等上七八个月,王妃若诞下男孩,统统顺理成章,若诞下王女,则由大王子继位。”
新年刚过,元宵未至,唐为天顺军出征。
“宁王干吗非要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