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喝彩,他们的确更风俗称“宁王”,既亲热,还能少一个字。
为臣与为王是截然分歧的两回事,沈耽得弄清楚,徐础究竟要选哪一样。
沈耽道:“大哥别急,听四弟说完。”
刘有终插口道:“我们凑了十条。”
刘有终问道:“宁抱关将皇宫赐给谁了?”
“不放!”吴军将士虽少,喊声却大,动员其他将士一块号令。
徐础道:“三哥与降世王明日要如何?”
守门兵士认得吴王,非常惊奇,立即前去通报。
刘有终连连点头,“我明白,四弟心善,但是宁抱关的确失策了。”他向沈耽道:“东都已是宁抱关囊中之物,他若用来遍赏城中军队,将士大家皆有所得,天然不肯意再让其别人进城,如此一来,需求誓死替宁抱关守城。可东都几近完整,谁承诺得豪放,谁就能获得城内、城外将士的支撑。”
宁抱关指向徐础,“带‘吴’字的王只要这一名,再有敢用者,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徐础浅笑道:“我的毕生之愿是找一名可劝之人,既已找到,毫不弃之。”
沈耽早已明白刘有终的企图,“如此说来,宁抱关反而不是紧急的威胁,降世王才是,他一进城,必定要用东都夸奖本部将士。”
附龙骥就是要为臣了,沈耽大笑,“四弟志向当不止于此。”
“我所愿者,天下承平,吴国兴复,能成此两事之人,便是达我心愿者,志向至此已足。”徐础轻叹一声,“吴人虽忠,却非介入之利器,与其强而迫之,不如顺天知命。”
沈耽深思,刘有终道:“不消想了,宁抱关险恶之心昭然若揭,先操纵诸王撤除降世王,接下来就是晋王,然后是吴王、梁王……他与降世王一样,容不得别人称王,连说辞都差未几,降世王不也宣称只要秦、洛两州吗?东都已被攻陷,当然大家都想要现成的。”
刘有终道:“非我不信赖四弟,实在是……四弟在宁王身边待得太久,怕是会受他勾引,舍不得分开。”
沈耽浅笑点头,“四弟老是比别人看得开。”
“嘿,你又不是相士……今后你留下来用心帮我打天下,我不会虐待你,你也不必再四周逃蹿。”
孟僧伦报出将领的名字,徐础感喟,他借出三千人,伤亡近半,对这场大胜来讲,丧失不算严峻,对于草创的吴军来讲,倒是伤筋动骨。
与宁抱关比拟,沈耽的皋牢之术更加随和,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
身后俄然传来一阵大笑声,徐础回身看去,只见沈耽穿戴单衣单裤,大步迎来,竟然还是赤脚,边走边笑,朗声道:“吴王来访,瑞雪先知,倒先我一步驱逐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