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不料兰君会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俄然出声,心内又惊又喜,立即端直身子掉转视野望向兰君,静待下文。
“栽赃?淑妃mm,你指谁栽赃?你可有证据?圣上面前岂容你信口开河?!”
“莫要转移话题!”金贵妃冷哼道,“夏尚书,本宫知你一贯能言善辩,自是辩不过你,但是纵使你再能巧舌如簧,昌王回京之前,恭王的战绩皆是败者居多,这是究竟,你没法袒护,以是,你也没法袒护恭王越矩擅权、草菅性命的罪过!”
就在云倾急得六神无主时却见一向在一旁暗内省看着局势的一名红袍官员,灵敏地捕获到金贵妃话中的缝隙,尚算平静地列席道:“贵妃娘娘如何得知恭王、昌王攻打祁川、善关二镇时王将军正在比邻的吴州抗击萧军?这等军秘密闻娘娘竟知晓得一清二楚,仿若亲临其境普通,那才是当真可骇得紧啊!”
兰君的话说得非常奇妙,金贵妃闻言,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立时熄了大半,待要出言辩驳时,兰君又持续道:“论到行军交战,昌王怕是尚缺历练。此番交战萧国,幸而皇上圣明,知人善任,汲引恭王为副帅,如果光靠主帅,贵妃mm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饮用美酒玉液呢!”
此言一出,世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曦泽与王守星。金贵妃更是仿若揪住了王守星与曦泽的命根普通,对劲道:“本来是王将军的部下啊!呵……怪不得王将军刚才那么急着站出来为恭王辩白,竟是为了讳饰这个!”话锋一转,她的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曦泽,发狠道:“赫连曦泽,你另有甚么好说的!?王守星是你的部下,他派人朝昌王放箭你敢说不是你授的意?你揽权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想要你兄长的命!如此暴虐的用心,如何配为亲王?”
晋帝闻言一怔,还未出声,金贵妃便抢先厉声道:“安阳公主好大的胆量,竟以长辈的身份发落到本宫身上来了?!”
曦泽正要回话,却闻金贵妃冷哼道:“恭王倒是大义凛然!”
昌王望了一眼与金贵妃针锋相对的曦泽,叹了口气道:“是……王将军部下的兵士,名唤乔允。”
言罢,便朝着晋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姿势虔诚恭谨,任谁也没法指责他是在做戏!
就在这时,顿了顿的昌王紧接着又缓缓转过甚,带着暗澹的笑容对曦泽道:“三弟,祁川一战,朝我背后放箭的人实在我是看清楚了的,我晓得是谁,你放心吧,我都已经措置好了,那人……再也不会呈现了。”
“哼……”现在的金贵妃已经如一只汗毛倒竖的刺猬,浑身高低披发着凌厉地气势,直逼得民气口发怵,“既是如此,平儿,你且说出那人的名字,母妃倒要看看此人背后究竟是何方崇高,竟敢对当朝亲王动手!”
但话至此,晋帝岂会善罢甘休:“曦平,你固然说出来,不必顾虑其他!”
……
“王爷……”没想到曦泽竟自请检查,世人皆惊,恭王一派更是纷繁失声惊呼,但想要禁止已是太迟。
但是,他越是不说,世人便越是猜忌乃是曦泽所为。
二妃争得不成开交,但终究的决定权还是把握在晋帝手中。云倾转头察看着晋帝的神采,只见晋帝悄悄听着晴淑妃的话,面色惊奇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斯须才打断二妃:“够了!”他沉声一字一句地对着跪在殿中的曦泽诘责道,“曦泽,朕问你,你二哥中箭之事你究竟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