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晋帝就要下旨,云倾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起家朗声道:“禀父皇,儿臣觉得如果要查,金贵妃越矩干政,妄议朝纲,为了公证起见,也应当一并交由大理寺检查才是!”
昌王望了一眼与金贵妃针锋相对的曦泽,叹了口气道:“是……王将军部下的兵士,名唤乔允。”
金贵妃被兰君调侃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云倾望着金贵妃那张青红交集的脸,心头大快,但是她还没有将心完整放下,便闻一向沉默不语的昌王突然出声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儿臣无能,比不过三弟交战之才!母妃不过是为儿臣鸣不平罢了,请娘娘莫要再难堪!如果捐躯儿臣一人能让三弟对劲,用心对于萧军,儿臣并无牢骚!”
但是,他越是不说,世人便越是猜忌乃是曦泽所为。
昌王大睁着双眼,不成置信地回望曦泽,惊奇道:“三弟!你……”随后又用心抬高声音,堪堪一副一心相护的贤兄之态,“三弟你莫要再说了……总之我必然会保你的!”
“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是只要天赋晓得的事,吾等凡体肉胎如何能堪破天机?”夏晚枫立即对答如流,“贵妃娘娘既然未曾亲临沧州,如何一口咬定恭王越矩擅权、草菅性命?”
曦泽正要回话,却闻金贵妃冷哼道:“恭王倒是大义凛然!”
晋帝平生最恨手足相残,刚才金贵妃之言最多不过令曦泽垮台,但昌王这几句话却当真能要了他的命。
“王爷……”没想到曦泽竟自请检查,世人皆惊,恭王一派更是纷繁失声惊呼,但想要禁止已是太迟。
云倾高傲地翘起嘴角,冷然凝睇仍旧跪于地、面向晋帝的金贵妃,不出料想地听到晋帝降落浑厚的声音略带怠倦地缓缓传来:“传朕旨意,着大理寺细查恭王、王守星及萧国之战,不得使一人蒙冤!至于金贵妃……便交由皇后定论!”
云倾望向晋帝,此时晋帝的神采已经黑如锅底了,只见他缓缓转向金贵妃,沉声问道:“那么依贵妃之言,当如何?”
“请母妃莫要再问了!”昌王咬着唇呐呐道,似是不肯再多言。
“若不是王将军的部下,这栽赃还能成吗?”
……
“安阳公主之言乃是本宫授意!”兰君暗恼本身没能及时禁止云倾,凤眸微扫金贵妃,凛然道,“若说恭王之行尚需细查,那么贵妃你干政之行倒是有目共睹!即便不交由大理寺检查,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亦是不答应此风骚行!”
曦泽咬了咬牙,强自平静,惨白着脸回身对昌王坦开阔荡道:“二哥,究竟是何人放的箭?此等暴徒姑息不得,你且道来,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为此支出代价!”
“莫要转移话题!”金贵妃冷哼道,“夏尚书,本宫知你一贯能言善辩,自是辩不过你,但是纵使你再能巧舌如簧,昌王回京之前,恭王的战绩皆是败者居多,这是究竟,你没法袒护,以是,你也没法袒护恭王越矩擅权、草菅性命的罪过!”
恭王一派如此卖力地为恭王回嘴,昌王一派天然也不甘逞强,立即便有人挺身而出:“天机是堪不破,但臣觉得,沧州之战究竟是偶合还是成心为之,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