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再次点头。
“统统但听娘娘安排!”
这一日,兰君再次奥妙召见曦泽,云倾仍然藏身在朝凤殿凤座前面的小隔间中,聆听殿中人不成公开的扳谈。
“这个你大可放心,本宫如何会自断臂膀?”兰君信心实足道,“临时委曲许源在缧绁内住上几日,待这事风头畴昔,本宫自会保他安然无虞!”
“哼……他打不过萧国、装死逃返来本就是走赫连曦宴(齐王)的老路,想借萧国雄师困死你!但是他比赫连曦宴要暴虐十倍还不止!他顾忌你的交战才气,惊骇萧国困不住你,才会在返来之前设下如许一局!”兰君嘲笑道,“你看夜宴那日他们母子一个接一个的罪名扣下来,步步紧逼,的确就是天衣无缝,那里另有旁人回嘴的余地?只可惜,他们漏算了最关头的那一枚棋子,昌王不管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安排的救驾之人恰是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因而当夜恭王、王守星便被放出了大理寺,取而代之的是昌王被送进大理寺检查。
独一的辨别就是,上一次兰君召见曦泽的动静是她在不经意间收到的,她藏身小隔间之事亦是无人晓得,但这一次,倒是兰君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特地恩准的。
“这个天然!”兰君带着三分恨意,畅快道,“金贵妃母子到处与本宫作对,金贵妃更是盯着本宫的后座耍尽了手腕来争抢,哪有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岂能容她一而再地在后宫猖獗?!此次落到本宫手中,本宫定要叫他们母子今后没有翻身的余地!”斯须,兰君又收起称心,语气持重道,“不过,要想让昌王母子倒得完整,还需一剂猛药!你既知昌王暗中与萧国有私,可有抓住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殿中的氛围顿时呆滞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沉吟颇久的兰君才再次出声道:“就算没有证据,我们编也得编出个天衣无缝的证据来,好不轻易才将昌王送进缧绁,不能让他白走这一趟!之前赵王一案,刑部还一向悬着,不管如何说赵王也是个亲王,这事不管如何都得给个说法。此次便一块栽在昌王身上,归正他三番四次操纵赵王来夺嫡,由他出来顶罪也不算冤枉!”
跟从这个动静一起传到云倾耳朵里的是恭王被无罪开释、昌王被送进大理寺的动静。
那一刻,云倾也终究想通了,实在夜宴那日晋帝突然提起和亲之事只是他的摸索。
待到云倾得知全部事件的原委时,已经是夜宴以后的第七日。
没有了前次的冷酷疏离,现在,他更像是一个与兰君站在同一程度线上的联盟者,密切友爱但又保持着恰当的间隔。
有了兰君的金口玉言,曦泽立即展颜,再次拱手道:“曦泽代许源多谢娘娘!现在有了许源的供词,昌王再想翻身怕是难了!”
提到昌王与萧国来往之事,曦泽面色一沉,凝神道:“实在昌王确切有暗中与萧国来往,但是萧国胃口太大,远远超出昌王的估计,就凭昌王现在的气力还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故而两边没有谈妥,这来往之事才作罢!论到交战,昌王本就不是萧定南(萧军领甲士)的敌手,几番对战下来,便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萧国雄师横扫沧州、吴州、冀州,我军粮草日趋完善、供应又跟不上,昌王这才不得不寻求脱身之法!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用‘装死’这一招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