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声缓缓流淌。
“娘娘,比来宫中的流言被那些贱蹄子越描越黑,皇上也不管管,听闻已经传出宫外了。”素云半跪在黎柔的身侧,给黎柔捏着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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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震惊吗?”黎柔淡淡一笑,她说道:“我是南疆公主,我姐姐们的府邸中,多的是面首,在我们南疆,只要有职位有权势的女人,男宠无数,我自来高高在上,如何,来大燕四年就要让本公主入乡顺俗?燕骅他何德何能让本公主为他这般做?”
燕玦酌一口酒,放下酒杯,漫不经心的掀动视线,说道:“南疆那几个老狐狸在听闻黎柔的事迹后,是如何的态度?”
而皇宫中倒是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近乎诡异,安静的让皇宫中的宫女寺人踹不过气来,好似暴风前的安好。
许是少年的目光过分摄人,慕容井迟说着就嘴巴猛的一闭。
“只要此番黎柔怀着身孕被南疆那几个老狐狸送回南疆,元宗帝必将和南疆完整翻脸,而蛮夷一见南疆与大燕掀起烽火,北疆鸿沟定然也会烽火连连,到阿谁时候,天下就完整打乱了。”
不、都不是,是这个女人至始至终把大燕的帝王玩弄与掌骨之间。
皇宫中涌出的流言,飞速的传播在全部帝京。
“呵。”一声淡淡的轻视声,使得黎柔重新闭上眸子,“我来大燕四年你便跟我四年,此番便跟从使臣随我回南疆。”
素云又是震惊的看向已经闭上眸子的女人,心跳的短长,随即淡去眼中的震惊,恭敬道:“是,皇后娘娘。”
齐越抿着薄唇,嘴角细细看去在微微抽搐,很想说一句,慕容少主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素云震惊的看着黎柔,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的女子,还是一国之母,与另一个男人轻易来的孩子还承认的这般光亮正大,是谁给的底气?是裕亲王?还是兵力强大的南疆?
燕玦微微一笑,大手一伸,苗条的手指间夹着一瓣桃花瓣,标致的眉眼倒是凌厉逼人,“发令下去。”
齐越眼观鼻鼻观心,他真是想奉告慕容少主,主子是因为动用百晓生的谍报网都不知百里卿梧与姜珩的干系,这还是第一次百晓生查不出的事情,在加上,主子那晚从内里返来后,时不时的入迷,还莫名的发怒,这些光阴最受累的便是他,他的苦像谁诉说。
而桃花树下的石桌旁的少年一身玄色锦袍,与这漫天洒落的花瓣眼色构成了光鲜的对比,他目光清冷,眉宇间却沉寂如水,他文雅的端起酒杯,不耐烦的说道:“本王是你来吟诗作对的?”
这时,黎柔才是展开眼睛,看着当即低下头的素云,悄悄一笑,“本来就是真的啊,我从没有否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