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应谋点头道,“秋心的事任凭你安排,你若真担忧她留在博阳不铛铛,送去巴蜀国也好。主张盘算了跟我说一声,我派人送去。”
想着表姐的遭受以及现在在魏府里未知的景象,她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一道晨光穿透薄薄的窗纸晖映到她脸上时,她才睡眼迷蒙地醒了过来。
“为何?”
“这么看来,三春果然是夏钟磬派来引我入局的。”她点头顿悟道。
“这并不难。我另有几个熟知在魏府里当差,我去找她们探听探听便是。”
蒲月初二,是江应谋和魏竹馨大婚之日。提早两日,江应谋将她接回了江府。
“三春?不对,”三月点头道,“这事儿还得再考虑考虑。”
“我的婚事自有人忙,我忙的是我携柳馆新添的几块薄地儿罢了,哦,不对,我已将携柳馆改名为杜鹃阁,别的,我另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为何?”
“上午那阵她来找过我,说魏府大夫人将眉夫人关了起来,不给米水,眼看就要没命了,让我想想体例。”
“如何?三春来找过你?”
“但是蒲心,恐怕我临时还不能放你拜别。”
“公子,您还是放奴婢姐妹俩归去吧!公子身子已然病愈,且比畴前更加安康精力,已经无需奴婢为您保养了,只要您常日里多多习剑,重视饮食便可。公子曾经承诺过奴婢,待您身材复原后便会打发奴婢姐妹俩拜别,还请公子兑现吧!”她垂着头,脸上透出淡淡的忧。
江应谋说着从袖兜里取出了一个锦囊,她双手接过,从锦囊里取出了一块令牌,细心一看,竟是江府的府牌。握着这沉甸甸的府牌在手,她的心跳微微加快――具有了这府牌,那就意味着她真正地进入江府了,也真正地成为了江应谋身边的人,这与她之前所假想的完整符合,这不由让她略微有些冲动镇静。
“为何?”
“公子?”
她新伤初愈,没有跟着江应谋出去应对来宾,而是留在阁内烹煮汤茶。收到三月的动静后,她寻了个借口出府,与三月偷偷地见了一面。
“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吗?说出来,我给你想体例。”
“做得顺其天然一点,别暴露甚么马脚,以免夏夫人那边起疑。”
“眼下表姐在魏府里是个甚么景象你我都不知,得先弄明白了再说。”
“但……”
“奴婢姐妹毕竟是郑国人,留在公子身边,虽公子不疑,但毕竟会为公子带来费事,更何况,奴婢真的不想让秋心也身涉此中,只想让她如普通女人那样开高兴心肠活着就行了。”
她缓缓坐起,面庞略显蕉萃:“不是,是莫名其妙地就睡不着了。也许这段日子躺在榻上的时候太多了,把打盹都睡饱了,公子如何来了?”
“这可就难说了。没准还真是夏夫人使诈,派她来奉告你眉夫人的事情,引你中计,想趁机对于你。上回你助眉夫人出险,又让夏夫人乳娘的弟弟没了性命,这口气夏夫人如何咽得下来?她必将是要找你算账的。”
“是因为我爷爷派人杀你的原因吗?”
“我爷爷在府中为我新添几块薄地,我筹算用来培植药草,你晓得我对此一窍不通,还得你帮我才行。我明白你内心的担忧和不安,换做是我,也想尽快分开博阳以图全面,但你得信赖我,我既然能带你返来,就不会再让人对你动手了。”江应谋说得坦诚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