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丑鬼与巨汉一左一右踏出,均露奸笑。
奥秘人声音冷酷:“第一关,巽然,你需与……此二人比试。”
巽然心中一喜,正筹算谨慎采摘,却不料悄悄一抖,那花瓣与花蕊的粉尘顶风飘散,毫无征象地钻入他鼻息和皮肤毛孔。
他暗呼“不好”,想运功逼出毒素,却见那毒劲来得迅猛非常,短短数息便令他胸闷气短,额头盗汗涔涔。
幽儿先暴露一抹调侃似的笑,却随即转为一抹不易发觉的体贴。她斜倚在门扉侧,眸子中躲藏几分迟疑:“哼,我不过看你算是有骨气,赏你一点‘保险’罢了。信与不信,随你。”
巽然略显气喘,臂上血迹未干,却还是刀未离手,昂然立在场中。
当晚,因为闻人蘅萱被奥秘人带走关押,巽然在演武场收刀后,只能回到庄中一间粗陋的配房疗养。外头夜色冷厉,斜月挂在暗淡的云层火线,光影如薄纱般覆盖四野。
他见毒性已解,这才更加谨慎地以布裹住嘴鼻,避着花粉,再用预先筹办好的小匕首与药袋,将山腰处的寒冬花完整采下。冰蓝花瓣寒气渗人,巽然尽量减少直接打仗,略有几分后怕。
世人转头,只见那白发猎户拄着拐杖盘跚而入,先对奥秘人拱手:“庄主,承蒙这位小豪杰援救老朽一命。老朽家中先前也留稀有株寒冬花,现在特地带来相赠,以报拯救之恩。”
幽儿顿时面带晕红,“谁……谁会看上他?哼!”说话虽硬气,却仍忍不住看了巽然一眼,暗自揪心。
风雪渐息。巽然等视野稍清,瞥见山间已是一片白茫茫,峰峦都似被厚重新雪淹没,再难辩白出本来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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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秘人挥手表示结束,庄内世人散去,闻人蘅萱也再度被下人带走,神采中尽是无法与不甘,却只能将目光留给巽然。
巽然情意已决,微微抱拳:“鄙人急需此花,如有何防备之策还请见教。”
巽然心头疑云翻涌,看着幽儿笑意盈盈的背影,以及闻人蘅萱被带回的身影,都不免唏嘘。
老者苦笑,脸上尽是痛苦:“老朽不想白手而返,冒着风雪再进山打猎……谁料腿骨摔断了,差点送命。”
他咬牙返回先前丢花的处所,却只见无边雪海,不见半点陈迹。无法之下,他轻叹:“先救人要紧。毒花……难以再寻了。”
“这奥秘人……明显设下重关,却又总有机遇助我出险?他真要毁我性命,为何又留如此‘空子’?”
他长吸口气,感激地看着那小瓶空壳,嘴里暗道:“幽儿虽明丽,却似对我并无歹意。转头恰劈面伸谢。”
次日一早,巽然来到山庄大厅,见奥秘人端坐于上首,还是带着那股难以捉摸的冷酷。
说完,她将瓶子往桌上一放,回身欲走,又俄然顿住脚步,转头瞥巽然一眼。那眼神里似有某种期盼,又像带着一丝酸楚。可鄙人一瞬,她俏面一沉,别开脸嗤笑:“随便你,归正我该做的都做了。”
幽儿在台上“嘻”地一笑:“呵,小弟弟倒挺有种。”
三人联手虽占数量上风,但并无默契,常常相互停滞。巽然看出这一点,专门把身材往巨汉棒影的方向带,迫丑鬼和突袭者不得不后退,制止误伤。几度混乱下来,三人都悄悄恼火,开口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