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又多派一人?!”
日暮时分,巽然到达庄内时,天涯只剩一道残阳。大厅中,奥秘人与庄内世人似早在等待。闻人蘅萱看到巽然两手空空,面露忧色,更觉不妙。
他暗呼“不好”,想运功逼出毒素,却见那毒劲来得迅猛非常,短短数息便令他胸闷气短,额头盗汗涔涔。
幽儿先暴露一抹调侃似的笑,却随即转为一抹不易发觉的体贴。她斜倚在门扉侧,眸子中躲藏几分迟疑:“哼,我不过看你算是有骨气,赏你一点‘保险’罢了。信与不信,随你。”
说到此处,他抬眼多看了巽然一瞬:“这天寒地冻,雪山风雪大,还要防备雪崩。”
说罢,将毒花与长刀先收好,吃力将老者悄悄背起,一步步往山脚方向行去。
他咬牙返回先前丢花的处所,却只见无边雪海,不见半点陈迹。无法之下,他轻叹:“先救人要紧。毒花……难以再寻了。”
巽然正要再问,幽儿见他迟迟不伸手接,唇角闪现出一丝不悦,微微昂起下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你若思疑我下毒或弄手脚,那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奥秘人轻视摆手:“这是我定的端方。巽然若想救人,就得照办。”
巨汉憋足劲,一棒拍地,震起泥土灰尘,丑鬼借保护追击巽然;巽然脚步疾闪,刀光反劈丑鬼肩头,丑鬼忙用棍横挡,“当”一声棍身震惊,本身虎口发麻。
巨汉身高近一丈,满脸横肉,肩头扛着一柄狼牙棒,棒身充满锋利棘齿,格外骇人。
幽儿顿时面带晕红,“谁……谁会看上他?哼!”说话虽硬气,却仍忍不住看了巽然一眼,暗自揪心。
远处的闻人蘅萱气得眼眶微红,瞪眼高台上的奥秘人。对方却冷冷不答,幽儿也轻蹙眉头,小声嘟囔:“这……是否过分?”
不管如何,他已保住此关。明日另有第三关,更凶更险也未可知,只能先调剂状况,以对于那奥秘人未知的最后试炼……
闻人蘅萱见状,大惊失容:“两人联手对阵一人,难道不公?”
巽然又惊又喜,本来此人竟和山庄多少有些友情,加上他已欠下巽然大恩,因而取本身收藏的毒花作为赔偿。
高台上的奥秘人见状,“哼”一声,走下台阶。“既然如此,第二关算你通过,明日再见分晓。”他挥袖而去,留下巽然单独立在原地回味本日惊险。
又思及奥秘人对闻人蘅萱的倔强手腕,难保这是新的战略。
幸亏巽然警悟,闪身侧让,还是被尖刺划破臂膀,鲜血刹时染红衣衫。
巽然眉头微蹙,疑色更浓:“为何帮我?”
巽然点头:“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救人乃理所该当。何况,我也不想放着你自生自灭。”
下行途中,山林间本就危急四伏,现在却再传来“霹雷”雷鸣般巨响——不远处的山壁上,雪层断裂,突然崩塌化作万千雪浪,狂猛涌下。
幽儿立在高台边,暗自松一口气,“小豪杰还挺行嘛,”她倒撩了撩发丝,目中带着一丝不测赞美。
与丑鬼的轻巧矫捷构成光鲜对比,巨汉全部儿就是一座挪动的铁塔,抬手便使狼牙棒朝巽然正面劈下,霹雷声好像开山裂石;那棒上的棘刺锋利,若被击中,怕是铁甲都能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