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姝便已经扬起一巴掌狠狠掴在她脸上。
“女人您说,钟姨娘这倒是要做甚么,奴婢,奴婢总感觉内心头慌慌的……”素琴接过帕子擦了把汗,又道:“奴婢还问了我们在落燕园中安插的几个小丫环,她们都说这几日钟姨娘没甚么动静,常日里要么是照顾六少爷,要么是做针线,乃至因为五女人惹得太夫人嫌弃,连青松院那边都不大去了。”
林姝抬脚朝着外头走去,淡淡道:“你是如何晓得这丫环不是翠屏的?”
就那日二夫人寿宴上长泽郡主的模样,她总感觉长泽郡主也来势汹汹。
她虽比林姝大上几岁,可向来将林姝母女的话当作了圣旨似的,那里有不听的事理?
素琴点点头,忙应了下来。
想了想,她又叮咛道:“……不但是落燕园那边要盯着,就连爹那边也得盯着,如果有甚么异动就来奉告我。”
现在就算是林有霆病了,可林沛也不过来了落燕园两回,上一回,还是三天之前的事了。
她没说话,可林姝却晓得她在想甚么,“你算是甚么东西?真觉得常日里旁人唤你一声‘钟姨娘’,就觉得本身算是主子了?我奉告你,你不过是个妾,是个从小就被人养着当作男人玩物的东西,那里能和我娘相提并论?今后再有甚么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你来,莫说是一巴掌,就算是十巴掌我都敢打!”
想及此,钟姨娘看着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一张小脸通红的儿子,坐在劈面炕上的她手撑在小案几上,长叹了一口气,“……老爷还没有返来吗?”
想着林沛现在返来时身上常常带着袅袅香气,她只感觉慌得很。
背面的丫环轻声道:“姨娘,您是要归去,还是要去找老爷……”
林姝将帕子递给她,表示她擦擦鼻尖的汗珠子,更是点头道:“好,我晓得了,你做的很好。”
上一世她将钟姨娘和林怜视为大水猛兽,常常找了她们俩儿不痛快,一回身林沛的惩罚便下来了,就算是她娇纵,可对钟姨娘和林怜也带了几分避讳之意。
林姝笑着道:“不消怕,方才跟在钟姨娘身边那丫环,你可都探听清楚了?”
都说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她从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发觉到不对劲了,林沛现在尚未及而立之年,却已位居正三品,不管是那个都感觉今后的前程定是不成限量。
素琴倒是骇了一跳,“老爷那边……也要盯着?”这天底下哪有女儿派人盯着父亲的事理?
林姝只苦笑一声,“我如许做天然是有我的事理,等着今后你便能明白了。”
素琴点点头,“奴婢已经探听清楚了,钟姨娘身边现在有两个大丫环,一个大丫环是我们的人,别的一个倒是钟姨娘偷偷从外头带出去的丫环……那丫环虽叫翠屏,却不是翠屏。”
林沛又何尝不知?之前一向将统统的心机都放在了公事上,常常就算是有应酬,哪怕是带着浑身的酒气也会来落燕园的,而后,本身更会为他筹办好解酒茶和温声软语,接下来便是一夜缠绵。
一旁候着的翠屏摇点头,低声道:“姨娘放心,奴婢派人在二门那儿守着,老爷一返来,就忙奉告姨娘了。”
素琴笑了笑,忙跟了上去,“奴婢的记性倒是不错,记得好几年前曾听人提及过翠屏,说她的左手被开水烫伤了,可方才那翠屏的手上倒是干清干净,一点疤都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