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钟姨娘身子抖如筛,两个孩子可都是她的命根子啊,“四女人难不成觉得自个儿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就那日二夫人寿宴上长泽郡主的模样,她总感觉长泽郡主也来势汹汹。
现在看来,这些人也不过如此。
素琴笑了笑,忙跟了上去,“奴婢的记性倒是不错,记得好几年前曾听人提及过翠屏,说她的左手被开水烫伤了,可方才那翠屏的手上倒是干清干净,一点疤都没有落下……”
想到这儿,钟姨娘只乏乏闭上眼睛,她从未将连氏当作敌手,可公开里的阿谁她连名儿都不晓得的女人却叫她感觉惊骇了,“罢了,不必了,老爷定有老爷本身的安排,现在老爷也晓得霆哥儿病了,如果返来了,定会来看望霆哥儿的。”
素琴点点头,“奴婢已经探听清楚了,钟姨娘身边现在有两个大丫环,一个大丫环是我们的人,别的一个倒是钟姨娘偷偷从外头带出去的丫环……那丫环虽叫翠屏,却不是翠屏。”
“女人您说,钟姨娘这倒是要做甚么,奴婢,奴婢总感觉内心头慌慌的……”素琴接过帕子擦了把汗,又道:“奴婢还问了我们在落燕园中安插的几个小丫环,她们都说这几日钟姨娘没甚么动静,常日里要么是照顾六少爷,要么是做针线,乃至因为五女人惹得太夫人嫌弃,连青松院那边都不大去了。”
“只手遮天我倒是没有这个本领!至于旁的事儿,我敢不敢,姨娘试一试便晓得了!”林姝含笑说完这话,一抬眸见着素琴躲在一棵香樟树下冲着她使眼色,也懒得与钟姨娘多话,回身就走了。
林沛又何尝不知?之前一向将统统的心机都放在了公事上,常常就算是有应酬,哪怕是带着浑身的酒气也会来落燕园的,而后,本身更会为他筹办好解酒茶和温声软语,接下来便是一夜缠绵。
现在已经是亥时初,钟姨娘很清楚,只怕林沛彻夜又不会返来了。
想着林沛现在返来时身上常常带着袅袅香气,她只感觉慌得很。
林姝嘲笑着说道:“如何不说话了?方才姨娘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爹又不在这儿,搬出如许一副荏弱的模样又是给谁看了?我但是不会心疼!还是里一回身就要去书房将这这件事奉告爹去?你固然去就是,我但是一点都不怕,你惹得我和我娘不痛快,我定会十倍偿还到你那一双后代身上去的。”
背面的丫环轻声道:“姨娘,您是要归去,还是要去找老爷……”
想了想,她又叮咛道:“……不但是落燕园那边要盯着,就连爹那边也得盯着,如果有甚么异动就来奉告我。”
林姝只苦笑一声,“我如许做天然是有我的事理,等着今后你便能明白了。”
林姝现在正在香樟树下,素琴说到冲动处,鼻尖已经泌出一层细精密密的汗珠来了,“……奴婢已经叮咛人将六少爷床边的那一棵合欢树给换走了,如果不细心看压根就是看不出来,奴婢想如果钟姨娘真的要做甚么,只怕到时候也会将那一棵合欢树给换走的。”
林姝将帕子递给她,表示她擦擦鼻尖的汗珠子,更是点头道:“好,我晓得了,你做的很好。”
钟姨娘归去了以后兰交生照顾着林有霆,到底没有将林姝掴她巴掌的事儿奉告林沛,不过就算是她先奉告林沛,也得有机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