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晓得,但也没谁去敢拆穿,章皇后更是含笑说道:“瑞王虽不在京中,可不是有长泽郡主陪在您身边吗?这平宁长公主虽说也多年未曾回京了,可不是另有信中侯府四女人陪在您身边?”
芍药直哭着点头,可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着她倨傲回身,疾步就走了,苦衷了结了,连脚下的步子都轻巧了很多。
想了想,她又道:“你们俩儿晓得的太多了,只怕太夫人和老爷也是容不得你们,若你们实在说不能留在信中侯府中照顾姝姐儿,就归去找哥哥,他定会给你们找一门好婚事的,你们服侍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寻个好人家了……”
连氏胡乱擦了把眼泪,才道:“今后你们俩儿要好好照顾姝姐儿,莫要让她被旁人欺负了去,最好是写一封信给哥哥,叫哥哥从扬州送一队人马过来护着姝姐儿……”
连氏的眼睛又酸了起来,“现在姝姐儿都已经病得不成模样了,如何还能好好的?方才你可晓得长泽郡主来与我说甚么,说姝姐儿已经病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姝姐儿从小身子骨便不错,那里遭到过如许的病痛?只怕现在躺在床上,身边连口热茶都没得喝。”
“好端端的,您说这些话做甚么?”芍药只感觉不对劲,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如许的话倒是不敢说出来的,恐怕一出口便成了真,“您忘了女人临走之前与您说的那些话了,女人说您在府里头要好好的,她在宫里头也会好好的,如果女人晓得您……您说出如许的话来,指不定如何悲伤了……”
芍药忙上前递上帕子,低声道:“夫人,这是如何呢?”
她想瑞王一家是真的,瑞王乃是长泽郡主的哥哥,从小也是颇受她的心疼,至于驰念平宁长公主那一家子,她不过是说个场面话罢了。
连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掉了下来,“还请长泽郡主放心,明天之前你定会听到我的死讯,还请长泽郡主本日本身所说的话,莫要难堪姝姐儿,就算是她性子有些时候娇纵了些,可到底是个孩子……”
她这话一说,世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就连王太后都忍不住道:“皇后公然是个聪明的,四丫头是平宁大媳妇的堂妹,这层干系竟都被你给想到了……”
上辈子她的的确确就是这般做的。
连氏点点头,低声道:“但愿长泽郡主能够说话算数,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便是了……我只要一个要求,能不能在我死之进步宫瞧瞧姝姐儿……”
本来还筹算着看着她的姝姐儿出嫁,她的姝姐儿现在都已经出完工一个小小的美人胚子,如果再过上几年伸开了,穿上一身喜服,定是标致的短长,只是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今儿是腊八节,不但章皇后和受宠的妃嫔主子来了慈宁宫用晚餐,乃至连在京的长公主、大长公主和出了嫁的公主都来了,至于皇子和郡王则在正殿摆了好几桌,一大师子人和乐融融的。
长泽郡主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当真如杜嬷嬷所说,连氏不敷为惧,“林姝是阿沛的嫡长女,如果我想要了她的命,你感觉她在慈宁宫还能活到本日?自古以来因为风寒送命的人不计其数,现在就算是她死在了慈宁宫里头,也绝没有一小我敢说半个字的不是,反倒是你向来将林姝视为命根子的,只怕会是以一蹶不振,过上一两年便也去地府之下见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