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曰吏治,我观夫贞观之吏治,总有乱世之风,但是惰政之风已然流行,我建议行考成之法,官员所办之事登记在册,写明事情肇端时候,结束时候,完成结果,所分红二,一本在民,供士绅查阅,一本在官,不时抽查,一年两次停止考核,分为上中下三等,劣等之官员直接官降一级,罚俸禄三月,中等稳定,上等则官升一级,别的我建议查抄官员应由内侍省、都察院、吏部三司公判。”此话一出,又一部分官员神采黑了下来,此风一起,再想在宦海上搞小行动就难了,更别说那些只想着捞油水的官员了,没有事迹,官帽子都没了。
“第二,曰屯田,我观夫贞观之粮运,大多出于本地,边疆之粮草多是靠水运和陆运而去,此劳民伤财之办法也,故而我以为该当兴屯田于边疆,所谓屯田,分军屯、民屯和商囤,军屯由地点之地的军队分为三期,一队履行防务,一对停止耕作,一队停止练习,以十天为期,轮番代替。民屯则为兜揽流民,并集边疆之村庄,合力开垦地步,以此供应粮食。商囤则是让商家在边疆开垦地步,以所收粮食兑换盐引。有此三屯,能够使边关粮草充盈,无后顾之忧。”宙合此言一出又让一部分人神采不好了起来,要晓得每年运粮的线路上养活着无数靠此中油水糊口的人,别的不说,光是所谓的路耗就让诸多官吏赚的钵满盆盈,如此屯田之策一起,又断了多少人财路。
“第一,曰赋税,我观夫贞观之治,群众敷裕,竞相豪华,于赋税之制却仍按旧例,导致敷裕之家愈富,贫苦之家愈贫,盖皆按人丁收取赋税之原因,我之所见,当按各家财产收税,每年两次,曰夏税,曰秋粮,税率二十税一,可折银征收,并且行商亦要收税,当十五税一,更要彻查地主豪族,统统奴婢、耕户亦要算在仆人财产以内征税!”宙合此言一出,在场诸多官员神采已经丢脸起来,试问在场之人,谁家没有奴婢、耕户,这在以往就是私家财产,现在却要收税,平白又要多出一份钱,哪个能表情好。
“此言差矣,一棵桃树之上所结之果浩繁,总有鲜美可儿之果实,亦有不成入口之物,怎就是果树一己之力,另有其天赋意气,前期人缘之归结,若只说列为卿相之人不堪列举,那冷静无闻之辈,又是能数得过来的吗?”一旁的中书令杜羽开口说道。
酒过三巡,歌舞撤退,宙合和金纬固然被多次劝酒,但是两人一向很节制,以是没有涓滴醉态,因为在赴宴之前,宙合就已经讲明,筵席之被骗有一番刁难,喝酒误事,不成损了仪态。
“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宙合长身而起,走到大殿中心见礼说道:“我一起走来,在心中总结出五策,各自针对一个方面,别离是:赋税、屯田、吏治、军队、取士。”
“这位先生您话可不能这么说,韩师与李师固然未曾出将入相,但是所讲授子官列卿相者数不堪数,以二位师尊之事理管理国度者更是不堪列举,如此服从,怎能说我等就受不起这国士之礼呢?”金纬出声辩驳道。
“大人如此说来倒也有理,只是大人可曾听过淮北之枳的故事,那生在淮河南岸的甜美的橘子移植到淮北以后,就会变成又小又苦涩的枳,故而师尊再经天纬地,也不能窜改那淮北之枳,我法家治国之道,虽有完整事理,但是亦要符合国情,古板硬套,当然是苦涩不堪,没法入口,不知这么解释大人可否了解?”宙合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