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一棵桃树之上所结之果浩繁,总有鲜美可儿之果实,亦有不成入口之物,怎就是果树一己之力,另有其天赋意气,前期人缘之归结,若只说列为卿相之人不堪列举,那冷静无闻之辈,又是能数得过来的吗?”一旁的中书令杜羽开口说道。
“第三,曰吏治,我观夫贞观之吏治,总有乱世之风,但是惰政之风已然流行,我建议行考成之法,官员所办之事登记在册,写明事情肇端时候,结束时候,完成结果,所分红二,一本在民,供士绅查阅,一本在官,不时抽查,一年两次停止考核,分为上中下三等,劣等之官员直接官降一级,罚俸禄三月,中等稳定,上等则官升一级,别的我建议查抄官员应由内侍省、都察院、吏部三司公判。”此话一出,又一部分官员神采黑了下来,此风一起,再想在宦海上搞小行动就难了,更别说那些只想着捞油水的官员了,没有事迹,官帽子都没了。
“那你且说来听听,都有哪些战略?”一向没有说话的丞相长孙旭德抚须问道。
“第一,曰赋税,我观夫贞观之治,群众敷裕,竞相豪华,于赋税之制却仍按旧例,导致敷裕之家愈富,贫苦之家愈贫,盖皆按人丁收取赋税之原因,我之所见,当按各家财产收税,每年两次,曰夏税,曰秋粮,税率二十税一,可折银征收,并且行商亦要收税,当十五税一,更要彻查地主豪族,统统奴婢、耕户亦要算在仆人财产以内征税!”宙合此言一出,在场诸多官员神采已经丢脸起来,试问在场之人,谁家没有奴婢、耕户,这在以往就是私家财产,现在却要收税,平白又要多出一份钱,哪个能表情好。
“我素闻虚烁学宫对于治国之道别故意得,而宙合你身为学宫首席,不知得了韩非、李斯多少真传?”最早开口的倒是坐在左手第三席的吏部尚书房惠。
“小子鄙人,自小便在虚烁学宫学习,承蒙恩师教诲,耳提面命之下,亦有三四成之本领。”宙合谦逊地说道。
“鄙人鄙人,在入贞观以后,以步代尺,深切贞观贩子当中,农田之侧,军旅之畔,观之,察之,听之,记之,贞观的诸般风采现在皆已在我心中,以此对症下药,我想定能够让贞观国富民强!”宙合暴露了自傲的笑容。
李垚赶快上前将两人扶起,两侧寺人紧紧跟上,李垚亲身取下托盘当中的狐裘披风,为两人披上,在两侧乐官的吹打当中,李垚挽着宙合与金纬的手臂,走入长安城中。
“这位先生您话可不能这么说,韩师与李师固然未曾出将入相,但是所讲授子官列卿相者数不堪数,以二位师尊之事理管理国度者更是不堪列举,如此服从,怎能说我等就受不起这国士之礼呢?”金纬出声辩驳道。
“如此说来,不知你又如何证明你在贞观是那淮南之橘,而不是淮北之枳呢?”杜预放下酒杯问道,此话一出,就连李垚也停了下来,俯身谛听,想看看宙合会如何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