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师爷看着微醺的下属,微咳了一下,接过话头道:“大人竟这般怀旧情,昔日发蒙的恩师也一向这般惦记,真是我等读书人的表率,来,我敬大人一杯!”
“哎,阿木,你娘后天就归去了,你这两天抽个空带她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带归去!”丁二娘想起这桩事,提了一句。
十四岁的阿竹,在被打劫时,也没这般悲忿!此人竟然拿嫂嫂的纯洁说嘴!
警省的大徒弟,话音未落,已然闻声了掌柜的吼怒声,狠瞪了一眼小门徒们,转头看着掌柜,“唉,掌柜,你咋也不吱个声啊,我这一跤可摔狠了!”
颜师爷便又发起大师该当同敬本县的父母官一杯!
后厨里的小伴计们呼啦一下子轰笑开了,“大徒弟,你说啥,我们没听清楚!”
丁二爷和阿竹,此时都觉的脑筋一懵,这等都是读书人的场合,县太爷竟然提起这番妇人家的难言之瘾!
说着,颜师爷便一杯酒下肚。
退出包间的掌柜,带上门后,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得了,这回又得贴死了!”
一边的张老娘,接口笑道:“不消,不消,丁家妹子,我家囡囡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分,才气碰到你这般驯良的婆婆哦!我啊,啥都不缺,就盼着你们一家好好过日子,阿木能再添个大胖小子!”
他是亲耳闻声的,嫂嫂还没嫁出去之前,镇上便有很多长舌妇人,群情嫂嫂二嫁,身后得背阎王活分,就算嫂嫂和阿陵哥成了婚,那些人还骂,臭不要脸的!
摆了然是想付银子的,约莫觉得才十来两一桌呢,觉得另有残剩,还“莫找!”他大爷的,一桌本钱就要二十来两!
下楼的时候,丁二爷从怀里摸出三十两银子扔到柜台上,喊了一句:“结账,莫找!”
“娘,应酬也是不免的,再说,今个爹和阿竹都欢畅,您也别往内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