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昂首扫她一眼,“郝姑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种了菜便想着养些活物,抓几只山鸡野兔圈在山洞一旁。养了没几日,早晨不知叫甚么咬破笼子吃个洁净,连骨头都没剩下,只留下一地的血和毛。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别个总想尝一尝,可惜受得住那种辣味的寥寥无几。
山上也有一个石洞,比这个深,却比这个窄很多,出来出来很不便利。只在刮台风海水暴涨的时候畴昔避一避,常日都是住在这里的。
张氏味觉跟嗅觉一样敏感,是半点儿沾不得的。拿来炒肉或者煮蛤蜊,嫣红看在肉的份儿上能吃一些,旁的时候再不碰的。郝姑姑因这东西有祛湿生热的服从,赶上气候阴冷腿疼得短长,拿来当药吃一吃。
张氏对她的存眷比谁都多,现她老是偷吃这东西,自个儿尝了尝,辣得直跳脚,只当有毒,孔殷火燎地叫回辣椒婆帮她解毒。等现这东西只是味道冲了一些,对人并无坏处,这才放了心。
那些菜种子张氏存了小半年,算了又算,揣摩着这时节不能返寒了,才培垄挖坑地种下去。这一场雨下来,怕是全完了。剩下的种子连一半儿菜地都种不满,如何不心疼?
沐兰听了这半日,也咂摸出味儿来了,“郝姑姑,你说的是你自个儿的故事吧?”
郝姑姑看了沐兰一眼,却不答这话,自顾自地往下说:“朱紫得宠,作为朱紫身边最为得用的人自是风景无穷。等那朱紫失了宠,最早跟着不利的也是最为得用的那小我……”
两岁那年,她随辣椒婆上山采药,偶然当中现了一种野生的辣椒。模样儿很像朝天椒,只不过个头要小一些,各个都如她小拇指普通大小。她又惊又喜,摘了便吃。
郝姑姑肚子里装着很多故事,甚么吃黄豆放香屁的故事,妖怪变结婚娘要吃小孩儿的故事,虽说结局老是好人打废弛人,过上非常幸运的糊口,可情节实在老练得没话说。
张氏和嫣红闻言俱是动容,忙竖起了耳朵。只辣椒婆没有反应,手里缓慢地编着一只草篮。
早潮是不可的,一来水太凉伤害系数太高,二来有张氏盯着,她想偷溜出去很难,只能比及晚潮的时候。哪儿晓得上午还好好的天儿,中午俄然乌云翻滚,不一时便风雨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