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熟谙阿谁女子?”慕容冲神采有些动容,生凭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情,倒是不明来路的……
“晓得了。”
“是南燕国的?”
撒娇偶然还是能派上用处的!簌玉奉侍北吕国的天娇公主十几年,从没见过她如此撒娇的模样。粉脸染露,双眸含星,长睫上挂着水珠,忽闪闪地瞧着她。乌亮亮的长在颊边一缕缕地随波荡着,任谁瞥见都会情不自禁地硬化了心机。
“真舒畅呀!”天娇还沉醉在溪水的清冷里。要不是想快点赶到南燕国落脚,她真想在此逗留几日。这里的花香,这里的阳光,这里的统统都令她感到新奇和喜好。
水里的人乌如藻散在四周,娇俏的下巴朝上仰着,隔得远也能瞧出她仰脸朝天在闭目享用。
天娇放动手,扯了扯衣领,燥红的面庞一阵火辣辣的热,鼻头上排泄精密的汗珠。簌玉晓得她这会是酒劲全上来了,把扇子打得更勤力了。
“大王,这空旷荒漠里怎会有如此美人,会不会是山妖做怪惑人?”柳勇说得一本端庄。
堤岸陡峭地伸向溪水里,她们顺着斜坡滑进不宽也不算深的溪流。转头只能瞥见驿道上马车暴露的车顶,南燕国镶金边的三角宫旗在艳阳里有些夺目。
慕容冲的目光跟着驿道上的马车走远,再也够不到了,才翻身上马,脚蹬一夹,赤兔马又飞奔起来。柳勇一怔神,从速也跃上马去追……
“现在不困了吧?酒醒了吧!”簌玉擦干天娇的长,递了一盒点心给她,“快点吃吧,再过两个时候就要入城了,到时再不成翻开车帘了。”
簌玉一把没抓住,天娇已经跳下了车,只好跟着下车,“说好,只洗洗头脸就上车。”
“你是山海经看多了吧!”慕容冲嘴角弧起一抹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水里的人。内心却道,这女子怎会呈现在这里?柳勇竟不熟谙她!
柳勇不明白他的大王怎会如此好兴趣,从堆栈分开今后,倒不急着赶回大幽国宫里,只领着他一骑绕着大幽与北燕邦交界处暗道私察。今儿又顺着大幽与南燕国边疆走山道探路。按说这些事只要交给探马就行,何必亲身出马!
“好,你再泡会!虽是夏天了,山里的水还是幽凉彻骨的,不成贪凉,我去岸上等你。”簌玉回身回到岸上,穿好鞋袜又望了一会,见天娇没有要登陆的意义,晓得也劝不住她,干脆回到车上筹办洁净的棉巾等天娇返来。心下嘀咕,姜措的车马不知到哪儿了!
一声惊呼把簌玉的神魂拉了返来,“哎呀,公主快别探头出去。”说着伸手去拉车帘。天娇哪肯再闷在车里。起家去喊车夫愣住,她要到水里风凉风凉。
“不要往中间去!”簌玉已经节制不了场面了,说好的只在溪水边洗洗头脸,天娇却已脱了鞋袜踏进溪水中间,找了一块细弱的树枝用力挖着。
山峦起伏之间一水缭绕,清幽幽的溪水缓缓流向远方。溪岸旁开满了各色野花,在阳光下有些没精打采地一丛丛地耷拉着头,却有一种娇羞的温婉。
再去看溪水中的女子,已经拎着衣裳奔上溪岸,曼妙的身子裹着一身水迹,仓促爬上了马车。
山边马道上,两骑赤兔马跑得口吐白沬,“大王也该歇歇了,都跑了快一天了。”
进入南燕国境内,簌玉取出一面南燕国宫旗让车夫插在车顶上,一起所向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