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日里也是个刁猾货品,若连她都对那二蜜斯忠心耿耿,那二蜜斯手里的银子怕是比她说的只多很多。
刘嬷嬷的话跟灌魂汤似的将容嬷嬷迷得晕头转向的,恋慕得很,道:“那二蜜斯可算是不得了了!你倒好,在二蜜斯跟前露了脸,此后可算是有了好日子过了。只不幸我们这些个老姐姐,还在这里刻苦呢!”
“嘘――”刘嬷嬷往四周望了望,才将她拉近轻声说,“这话可别张扬出去,本来我得了二蜜斯的好,这话儿便该死死烂在肚子里的,如果你往外边张扬出去,那我便是打碎了牙给不敢说给你听了!”
那容嬷嬷又持续道:“就拿这桩事儿来讲,你说说,这清楚是侯爷交给他办的事儿,如果办好了这差事,他得长多大脸?”
容嬷嬷一听此话,内心被吊起的心更是猫儿挠似的难耐,忙矢语发誓说了大堆好话,才将刘嬷嬷说动了。
跟刘嬷嬷唠完嗑,容嬷嬷方拿着一兜糕点果子归去。
常日里既没甚差事,等闲丫环也不敢同她谈笑,她也只好经常到西院看看老姐妹,趁便唠唠嗑了。
“此后我若做了,你可得在二蜜斯跟前儿替我好好说道几句才是。”容嬷嬷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这说的是那里话!”刘嬷嬷见将容嬷嬷说动了,才笑着将她推搡了一把,勾引说道,“二蜜斯为人一贯宽德风雅,你如果为二蜜斯办件儿事,跟二蜜斯讨个好,到时候还怕没你的好处?”
“嗨……这不也是无法之举么!”刘嬷嬷低眉感喟,“我们家日子也是不好过啊,我那侄儿你又不是不晓得,成日里不是吃酒便是打赌,将全部家底儿都给赔了出去。我连续三胎生的又都是赔钱货,这日子是愈发艰巨了。”
刘嬷嬷一听此言,神采当即一冷,“容姐儿,我本日肯与你说这一番话便是看在你我姐妹情分上。你若这么想,那你便不去做,对你又有甚么影响不成?可你竟这般看我……”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刘嬷嬷摇点头,眼神又是鄙夷又是嘲弄,“那侯爷是个甚么性子大夫人跟他伉俪这么多年能不晓得?她如何会料不到本日?那些个银子金饰之类的,再如何也不会放到明面上啊!”
刘嬷嬷拥戴着干笑了几句,安抚道:“这话说是这么说,可湘君院的差事你又不是不晓得,一贯不好办,如果一个不好,不但吃不了好反倒还惹得一身骚。张管家此举也算是明哲保身了。”
刘嬷嬷也规复了温暖笑容,点头道:“那是天然。”
她奥秘兮兮地搁容嬷嬷耳边低声说:“传闻啊这大夫人临走时可给二蜜斯留下了大笔嫁奁,比她当年带出去的……可只多很多啊!”
此事倒确切能够好好考虑。
容嬷嬷听着这话很有些意动,又像是体味到甚么似的,颇疑虑地将刘嬷嬷望着,“我瞧你这说话言语,倒不像是在跟我唠嗑儿。反像是来给那二蜜斯做说客了?”
恨恨磕了颗瓜子,“并且还是为二夫人办的事儿,现在府里哪个不晓得,二夫人最得侯爷宠嬖。这既能在侯爷跟前长脸,又能奉迎二夫人的事儿,却恰好被他推给了阿谁整日里只会耍些嘴皮子工夫的赵管事,你说说……他这办的是甚么事儿?”
刨去老祖宗身边的夏妍和一些个得宠的老嬷嬷,容嬷嬷算是最得老祖宗喜好的了。她从还是花季少女的时候便跟着老祖宗,一向服侍老祖宗茶水,直到老祖宗将她嫁给了张申那没出息的,她才垂垂跟老祖宗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