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身材伟岸,明黄色龙袍在阳光下泛出夺目的金光,仿佛是镀了一层金边,端倪之间的严肃与傲然更见帝王风骨,手势起落,更是一股指导江山的豪放之气。
杨广饮一口茶,面上微有忧色,言道:
杨广点头一笑,颇开通道:
“这有何难?大隋人才济济,陛下只须振臂一呼,定能应者如云。”
心中却有些迷惑,要想在天下推举谈何轻易?如果张榜天下求贤,虽应者如云,不乏饱学之士,但也不免会鱼龙稠浊,一时难辨真假,加上官员品格不齐,恐有人钻此缝子,买官卖官,中饱私囊。
“天下事朕的天下,岂能任由他们仗着军功为所欲为?若论功绩,哪个能盖得过朕?他们能够汲引自家人,朕就不能了么?天下臣民无不是朕的子民,朕愿汲引谁便汲引谁,无人能阻!”
我与杨广漠谈半日,早已口渴,因而亲身斟了茶奉给他,满面笑意道:
“陛下说甚么?”
“但是陛下,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获咎众卿?”我担忧道。
杨广的决计已下,我自知安慰不得,更何况我也感觉他此举极好,现在唯愿众臣能够屈就。
许是看出我的忧愁,杨广笑道:
“陛下号称万岁,现在才正值盛年,那里就想到老了呢?”
我心内更是叹服,由衷道:
朕前些年四周交战,已阅尽大隋国土,修建运河一事,朕已再三考虑,现在四海已平,其他祸乱已不敷为惧,恰是大好机会。至于爱后所说的劳民伤财,这渠道既可作水运,又可灌溉农田,排涝抗旱,何尝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呢?”
“爱后觉得朕每日在仁寿宫只知寻欢作乐么?朕早已将推举人才的一应细节拟好,只待合适的机会罢了。能入朝为官者不但需求文才出众,但朕更重品格,以是便设下三关,一是考文,二是考查其品格好坏,朕会派亲信之人亲身考查,最后一关便是由朕亲身决计,即便有鱼目混珠者,上任无政绩,一样能够免除。”
“但是,车马劳累,孩儿们如何能吃得消?”
我心中欣喜交集,却又有些不成置信:
我看着面远景象,不由得痴了,想杨广少年得志,南征北战,虽期近位一事上攻于心计,害父弑兄,但也确切是文武全才,胸有国土。如果杨勇即位,大隋或可安稳,但杨勇绝无杨广这份江山在握的气势。
先是一众大臣金殿跪谏,然后又是纷繁上表,称病不朝,但这些涓滴没有摆荡杨广的决计,他乃至下旨变更军队,不平者,或可罢官,如有逆心,一概诛杀。
“朕要重整国土。”杨广的眼神已奔腾云天,那种超出于天空之上的豪气已深深令我佩服,仿佛已看到条条如大隋脊梁般的渠道贯穿南北,情不自禁唤道:
杨广冷哼一声:
如我所料,杨广要变动提拔官员的轨制在朝野引发了轩然大波。
“朕说,待你产下皇儿后,我们就带着孩儿们去南边一游,如何?”杨广面带得色,言道。
心中胡乱猜想,或许那边,也是杨广与宣华夫人相遇的处所。
“陛下,这也有些太奢糜了吧?此风不成滋长,一旦流行,必将会劳民伤财,到时官方怨声载道,臣妾于心何安哪?”
这倒是,如果权贵后辈,不务闲事,杨广要罢其官,还要考虑到他背后的权势,而从官方提拔出来的官员,如果无能,天然不会让他居其位,也是以,官方提拔出来的官员必会更加尽力,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