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冷哼一声:
心中却有些迷惑,要想在天下推举谈何轻易?如果张榜天下求贤,虽应者如云,不乏饱学之士,但也不免会鱼龙稠浊,一时难辨真假,加上官员品格不齐,恐有人钻此缝子,买官卖官,中饱私囊。
“爱后且放宽解养胎,若能再给朕添个小皇子,朕便带你去你故乡一游如何?”
杨广见我目中尽是赞誉,更是心花怒放,言道:
长孙晟前去边疆安抚百姓。
杨广面上的愁闷一扫而光,奥秘兮兮道:
分开南梁这么多年,我再无机遇归去,即使前次偷偷出宫,亦未敢归去看上一眼,现在杨广俄然如此说,我的心不由得雀跃起来。
“陛下,这也有些太奢糜了吧?此风不成滋长,一旦流行,必将会劳民伤财,到时官方怨声载道,臣妾于心何安哪?”
“此举虽劳民伤财,却能一劳永逸,万世永昌,爱后是不是还要把朕看作昏君呢?”
“人生不过几十年,那些整日喊万岁的亦不过是阿谀之词,朕才不会傻到如秦始皇普通寻觅甚么长生不老药呢,只要把这几十年活出出色,亦不枉来人间一遭。”
“陛下此话当真?”我没想到这平生,我还能再有机遇分开大兴,还能再回一次故乡。
杨广的鸿图弘愿,已远远超越我的想像,至此,我对杨广更加叹服,先帝有五子,杨勇平淡,胸无弘愿;杨俊仁厚少谋,不知收敛;杨秀虽胆识过人,技艺不凡,但却因其残暴而不得民气;至于杨谅――心头揪然一痛,终归是过于痴情了。
“平常提拔官吏,均是官员保举,或从世家后辈中遴选,不免结党营私,或纨绔难当大任,令朕头疼不已。父皇当初也曾提过从官方提拔俊才,却因遭到众官员抵抗而作罢,朕却想重提此事,如爱后所说,大隋人才济济,可若不能为朕所用,岂不是可惜?”
“陛下说甚么?”
心下不免有些郁结,言道:
“陛下的气势与才具,凡人难望项背。自魏晋以来,权贵后辈不管好坏,都可为官,而出身寒微的贤才,却只能藏匿人间,怀才不遇者,大有人在。陛下若能于天下推举,必能把举国之才尽入朝中,实是大隋之幸,万民之福。”我赞道。
“天下事朕的天下,岂能任由他们仗着军功为所欲为?若论功绩,哪个能盖得过朕?他们能够汲引自家人,朕就不能了么?天下臣民无不是朕的子民,朕愿汲引谁便汲引谁,无人能阻!”
“这有何难?大隋人才济济,陛下只须振臂一呼,定能应者如云。”
“这个爱后放心,朕已下旨,专为爱后修建渠道一条,直通江都,并在沿岸设下数十行宫,我们便一边旅游大好国土,一边往南边去,岂不乐哉?”
杨广点头一笑,颇开通道:
我吃吃一笑,言道:
“但是,车马劳累,孩儿们如何能吃得消?”
“不,爱后此言差矣,我大隋现在固然兵强马壮,国富民强,但交通多靠马车,偌大一个国度,怎可无水运?朕不但要修建这一条渠道,更要广建运河,贯穿南北,纵横东西。
“朕说,待你产下皇儿后,我们就带着孩儿们去南边一游,如何?”杨广面带得色,言道。
大兴至江都的渠道?数十行宫?我眼睛瞪得滚圆,那得破钞多少民脂民膏?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