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无不从命。”我膜拜于地,朝着皇后暴露竭诚的笑容,我只能用这类体例向她表达决计,并附和早日结婚。
“每次看到那些以色狐媚陛下的人,本宫内心就不是滋味,辛辛苦苦打下这江山,如果因一个女子而毁了基业,形成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那才是天大的罪恶。”
“虽说出嫁从夫,但男人便如野马,缰绳松了紧了都分歧适,这个标准必然要掌控好,千万莫学你的皇嫂,身为太子妃,却拢不住太子的心,乃至于太子到处拈花惹草。”
干脆起家,推开镂空雕花木窗,月色西沉,清冷的月光斜斜照着朱红色的楼阁,统统都像是蒙了一层细纱,恍惚却有一种昏黄美。有微微的细风吹来,屋顶的树叶随风悄悄摇摆,全部皇宫喧闹宁静,或许唯有现在,皇宫当中才会有真正的平静。
不能转动,我只好闭目养神,悄悄聆听滴漏声声,如此迟缓沉稳的声音便如那佛堂的钵声,一点一点化解烦燥的心境,垂垂安好下来。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我竟有些含混了,大略是昨夜未眠的原因。
“本宫也想留你在身边,但官方有句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现在你年事也不小了,本宫如你这般大时,也与陛下结为连理了,是以,本宫决定挑个良辰谷旦,让你与广儿结婚。”
“纤丫头,你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广儿得了你这般的贤浑家,本宫就更加放心了。”皇后欣喜道。
次日,天子下诏,曰雍州有匪患,派一朝廷大员前去弹压,汉王杨谅伴同前去历练。
皇后越说越冲动,眼中模糊有酸楚的迷朦,许是想起了这些年经历的大风大浪,又或是她真的太累太累,肩挑着大隋的半壁江山,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啊。
更深夜静,听到打更的声音,我才认识到已是四经天了,但仍旧是翻来覆去,没法安枕。
只传闻大婚时端方颇多,却不知竟是如此烦琐,几近折腾了一整天,直到晚膳时分,我才有了一丝喘气的余暇,然却只能静坐于晋王府东侧元心阁的白玉卧榻之上,透过昏黄的朱红面纱微微转眸打量。
三天,又是三天,我当真与三字很有缘呢。
“貌可倾城,且娴雅端庄,这是奴婢服侍过的最斑斓的新娘子了。”喜娘由衷的赞道。喜娘是位三十岁摆布的妇人,是皇后亲赐的专门为我梳婚妆的婢女,遵循本地的风俗,新娘子出嫁时的发髻,必然要由后代双全的女子来盘,而喜娘倒是一胎生了一对后代,喜庆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