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走了一遭,微微有些汗意,回到元心阁,安息了一会儿,我道:
“也好,本宫不得闲,广儿还在你父皇那,你且到处逛逛,等他一起回府吧。”皇后言道。
杨广宠溺的看着我,稍顷,拍了三动手,门外立即有几名婢女排闼而入,皆低眉垂目,中规中矩,手中各托一个托盘,洗漱用水,打扮之物,表里衣衫,一应俱全。
考虑到杨广随时会走,我不敢往别处去,只在金麟池四周逗留,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金麟池一碧如洗,绿意盎然,映入视线的,是遍池巨大的荷叶,微有几个尖尖的粉荷蓓蕾从绿叶中钻同,娇俏如婷婷少女。
我撑起酸痛的身子,半靠在颜如翠竹的雕花玉枕上,看着身侧仍旧鼾睡未醒的夫君,想起这一夜缠绵,心内生起一股别样的温情,初为人妇的高兴挂在眉梢。
“母后有事,儿媳先退下了。”
“爱妃才不害臊,竟敢偷偷看了孤半日,昨夜没看够么?”
杨广腾得坐起,把我揽在怀里,呵呵一笑,手指绕着我的发丝,笑道:
“是。”我服从退下,分开永安宫。
膳毕,天子因有国事相商,传了杨广一同前去御书房伴驾,我便陪了皇后回永安宫。
“奴婢自八岁入宫,卖力永安宫的洒扫事件,现在已在宫中呆了十个年初了,若非皇后娘娘提携,得以奉养王妃,怕是还在做些粗笨活计呢,这都是沾了王妃的福分。”悦心低眉顺目,言语虽有阿谀之意,然却不卑不亢,非常得体。
“悦心几时入得宫?我瞧着你是个得力的,想来也是宫中的白叟了吧?”
“纤儿,这几日在晋王府过得可风俗?”皇后慈笑问道。
“纤丫头还不改嘴么?”皇后乐呵呵道。
落轿以后,悦心扶我下来,我没带陈婤,一则不想让她与杨广过于靠近,尽量支开她,那日在求雨台的事情一向梗在我的心间,只是现在杨广待我这般情深意重,也许是我多疑了。
“臣妾若再不起床,怕是要被晋王府的主子们笑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间隔的看杨广,表面清楚的面庞,如同阔刀削成,眉不粗却浓,睫不长却密,眼睛闭着,构成两条弯弯的弧度,唇角微微翘起,几缕发丝狼藉的搭在鼻子上,跟着鼻孔的一呼一吸微微颤抖。
然后就数杨广的书房比较划一一些,别的处所虽也为了大婚到处披绸负伤,但仍旧破败冷落。
杨广公然没有食言,三日来一向与我形影相伴,晋王府虽简朴,却也豪阔,共有三大主殿,六大侧殿,东侧我所居住的元心阁便是全府当中最为富丽的主殿,约莫是为了大婚而修整的。
永安宫一个卖力洒扫的宫女都如此了得,可见皇后治下有方,身边的人天然个个都是精锐了。
二则悦心本是皇后身边出来的人,带她来拜见皇后,约莫更得皇后的心。
一时候,婢女们忙活起来,帮我二人换衣,梳洗,另有两名年纪稍长些的宫女卷去榻上的被褥,另换上一套全新的,从铜镜的倒影中看到,两名宫女对着床单指了几下,捂嘴轻笑,我脸上微微发烫,害羞不语。
皇后松开我的手,伸手取过一盏茶,呷了一口,欣喜的看着我,道:
我的脸倏忽变得通红,推搡着他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