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忧草?”
“忧草舞得真好,是谁教你的?”
“这丫头在身边,迟早得肇事。”
我与陈婤双双怔住,只看着忧草越来越近的靠近芍药圃,忽尔身形婀娜,妖娆如绿蝶,忽尔轻灵如雀,跃入空中,几个回旋,小巧娇躯急转,便如幼马奔驰,带着一丝草原的粗暴气味,四周的绿叶均跟着她带起的风声悄悄摆出一片碧波,刹时,忧草已至跟前。
“忧草拜见王妃娘娘!”
只觉得她是个玩皮的孩子,却未曾想,她竟能舞出如此斑斓的跳舞。
哦?如此说来,娜塔亚并非我所想像的神灵,而是活生生的人啰?能令天真烂漫的忧草挂在嘴边的人,定是不简朴的吧?但转念一想,小孩子是最轻易崇拜人的,特别是对一些能教她东西的人,比如后代幼时最崇拜的必然是本身的父母。
“这花就要开了呢,在我们大草原,这类花叫做离草,极难存活,传闻都是大隋天子赏赐给大草原的,只是到了草原就会死去。”
“是娜塔亚教的,不过忧草舞得尚不及娜塔亚一两成。”娜塔亚,又是娜塔亚,到底是如何一个女子?忧草之舞已是美极,却不及她的一两成。
“哦?娜塔亚是谁啊?”我拉了她的手,徐行朝后花圃走去。
离草,名字获得极好,芍药本合适在潮湿的前提下发展,分开故里去北漠,天然难以存活。看来,忧草是驰念大草原了呢。
我咯咯轻笑,挽了她的手,问道:
“娜塔亚是大草原的圣女,是女神的化身!”
她玩皮敬爱,对四周的统统充满了猎奇,去花圃捕蝶,去树梢掏鸟,偷穿别的宫女的衣服,常常被婆婆逮到一顿经验,每当这时,她都会用一副不幸兮兮的双眸眼巴巴看着我,我则不肯意对她多加苛责,这才是她的真脾气,如果调教的如别的宫女般一板一眼,另有甚么兴趣?
初见忧草时,她着一身绿色的外族打扮,绿色的靴子,那是一种能够披收回草原气味的绿,湛蓝的双瞳,乌黑的头发辫成一个个小麻花辫,披垂在肩上,绿如草茎的头绳,鹰状的骨质耳坠,以及耐久在阳光晖映下长成的白里透红的小脸,看着是那么的讨喜,总想伸手去触摸一下。
突厥来使对忧草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突厥语,她怯怯的走到我的跟前,单手放在胸前,略略哈腰,用糟糕的汉语说道:
忧草听我问到娜塔亚,神采变得神驰起来,仰着小脸,用极其崇拜的语气喃喃道:
“娘娘,您笑起来,比娜塔亚还要斑斓动听。”
“忧草再跳几段大草原的跳舞好不好?”我牵了她的手,徐行朝芭蕉亭走去。
忧草眸中的思乡之意垂垂淡去,如孩童喜矫饰般,在亭内舞得不亦乐乎,脚踝上系着的银铃在肢体翻飞时,收回动听的“叮叮”声。连带着陈婤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舞了起来。
我看她俏脸微红,跳了半日舞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见必是常作此舞的,不由问道:
我轻笑,在宫中我看过很多有关外族人的文籍,每个民族都有他们信奉的神灵,就如同我朝群众大多信佛普通,约莫娜塔亚就是突厥大草原的神灵吧。
如此,几日下来,忧草也只是学会了最根基的一点礼节,汉话倒是越说越流利了。
“忧草的汉话是谁教的?”我随便问道,心中猜想定是丽君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