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一看,上书两句话:碧玉一舞倾人城,举国尽见布衣女。心中灿然一笑,辛苦近一月,目标终究达到了。
“孤就喜好爱妃这股子娇憨劲,只不知做了娘亲以后,爱妃还会不会动不动就脸红?”
“爱妃这是在为民请命么?”
我略略欠身,言道:
杨广怔了一会儿,似有所思,半晌以后,却又面色如常,往前两步,立于我身后。
遂侧身言道:
更何况,比拟太子杨勇的花天酒地、脆弱无能,杨广的勤恳则更合适做一国之君,这也是天下百姓之幸。
“再者,国若要富,必先富民,民为社稷之根本,倘若父皇能够施仁政,轻徭薄赋,与民同利,方能得民气,永固社稷。妾在乡间时,多见民不聊生,对官府天然是怨声载道――当然,我说的是南梁。”我自知讲错,忙惶恐垂首道。
杨广“唔”了一声,言道:
“广郎又谈笑了,我不过一介女流罢了,要说有功,那里比得上广郎之万一?”顿了顿又道,“任何一样事物,再如何流行,也不过一时罢了,几近没有甚么事物能够永导潮流,真正能令国度长治久安的,还是要靠朝廷施政。”
两今后,皇后宣我入宫。
“你看看这个。”说完,令盈袖递了一页宣纸来。
另有一层则是,除却太子以外,天子另有四位皇子,即便废立,也一定会落到他杨广的头上,以是他孔殷的想要探听我的意义,若我不是皇后的亲信,并得皇后如此厚爱,则能助他一臂之力,他登储之事,必得美满了。
“哦?爱妃倒颇得母后真传,孤更觉风趣了,爱妃无妨说说你的观点?”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心内考虑再三,不知该如何向他表白心迹,自幼在权力的挣扎中长大的他,多疑是必定的,没有人能令他信赖,除了他本身。
但既然他以夫君之意向我咨询建议,我恰好将这几日所思告之与他,若能实施,必得利国利民,即便不能实施,也算我略尽微薄之力了。
“纤儿不必过谦,现在简朴成风,贪污腐蚀之事必会少之,且利于募集赋税,燃眉之急算是暂得一时减缓了。”皇后悄悄感喟,仿佛心内巨石落地,总算能结壮上一阵子了。但言下之意,此民风只能流行一时,不过是减缓一时之急罢了。
杨广扶我一把,双眸如潭,深不成测,道:
“妾身不敢!”
我一向悄悄重视他的神采,这一番话倒像出自诚恳,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杨广是真的但愿我能如皇后帮手天子般帮手他,只是因为我与皇后过于靠近,而不敢奉告我真相。毕竟如果他故意想做太子,在帝后眼里,必是大逆不道。
“本宫向来倡导俭仆,只是效果甚差,没想到纤儿一舞,就帮本宫处理了这个困难,内史令报奏,现在都城高低,女子大多着布衣,金银金饰也都束之高阁,别的周边城镇,也纷繁效仿。这都是纤儿一舞指导的功绩啊!”皇后笑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