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了,主子,主子传闻汉王起兵了!”
当初杨谅恋慕我的事情,除了已逝的太后,就只要我与杨谅、阿及晓得,杨广是如何得知的?看他这个模样,应当不是很早就晓得,若不然也不会哑忍至今。
我心内焦炙不已,现在我与杨广虽身为帝后,却形同陌路,要想找杨广讨情,那是千万不能的,独一的体例,就是叫杨谅撤兵,安守边关,虽说杨广是天子,但杨谅手握重兵,若要占有一方,永不回京,杨广也何如不得。
糟了!我心内大惊,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跌坐在椅上,双目瞪得圆圆,却仿佛甚么也看不见,心中已是转了几百个弯。
伉俪做到这个份上,我竟还能对他抱有胡想,可悲可叹。
只是苦了大隋百姓,数月的交战,边关等处,已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我唯有每日吃斋念佛,以赎罪孽,归根结底,此战源于我身,对百姓的惭愧令我寝食难安,日渐肥胖。
杨广轻叹一声,眼神和缓下来,与我对视一眼,竟是仓猝把眼睛别向他处,只那么一刹时,我仿佛看到他目中透暴露几分肉痛,只是额间的血流下,遮得眼睛再看不清楚,闭上眼睛,心内苦笑不已,又是幻觉,眼神恍惚时的幻觉。
心内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一阵又一阵的心慌压迫着我,踱了几步,娥眉舒展,苦苦思考,又问:
“皇上比来集结御林军,对皇宫严加防护,都城的各个城门也是日夜盘问,谨防细作混入。杨素将兵权交给几个副将,已连夜返回京都,传闻是连府都没回,盔甲也未换,就直接骑马进宫,现在正与皇上在仁寿宫的密室。”
“不明白还是装胡涂?别觉得朕不晓得,你当初与杨谅的那些肮脏事!”杨广狠狠瞪我一眼,蓦的松开手,我随即瘫软在地。
至晚间阿及来回话,言杨勇自缢于府中,我心内暗叹,杨广就是杨广,心狠手辣,亲兄弟亦不会放过,我到底是晚了一步。
他与我一样,小瞧了杨谅,觉得杨素一出马,绝无败阵之说,现现在得知杨素败北,杨谅直逼都城,天然是再也不得放心,日日在仁寿宫与臣子们运营战事。
而杨谅,我心头一痛,必得好好策齐截番,即便我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安然。
自从出了那日我撞柱一事以后,杨广就把我囚禁在永安宫,并且永安宫统统人都不得出入,每日的动静只是靠阿及悄悄潜进永安宫来报的。
阿及正了正色,面色微沉,含忿言道:
见他满口承诺再不对杨谅提及皇宫的事,我方安下心来,归去寻昭儿。
即便情势如此危急,杨广还是花天酒地,每日流连各宫,歌乐艳舞,夜夜不断。我倒是忧心如焚,既盼着杨谅胜,又不肯杨素败,毕竟不管哪一种结局,于我来讲,都有不当之处。
我手脚冰冷,下巴被杨广捏得生疼,仿佛要碎了普通,强忍着疼痛,回道:
就在统统人都在群情杨广的皇位岌岌可危之时,产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句甚么话?”我心内的不安愈加激烈,眼皮突突直跳。
我晓得,此时现在,杨广对陈婤宠嬖甚深,必然对她的话坚信不疑,若我不搏命表白态度,只是口头说说,恐怕杨广必不信我,如果以扳连了永安宫高低,我更是难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