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之前,清减了些,因了接连的驰驱,更令我的眼角眉梢充满了憔色,盈袖一边帮我梳理满头青丝,一边怜惜道:
莫非她与陈婤有所勾搭?却也不像,因为她在言语当中留了余地,若婆婆回她我确切已经安息的话,世人也只能作罢。
双眸微微一转,心下已盘算主张,对盈袖附耳叮咛几句,然后道:
言毕,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双手在我的背上摩挲,心疼之极。
三步,两步,一步,透过微闭的双目裂缝,那一抹明黄已立于我的面前。
“不!陛下!求您,奴婢求您不要出来!娘娘她——”盈袖放声悲哭,踉跄几步,上前扑倒,抱住杨广的脚。
忽听一阵环佩叮当,似有一女子盈盈上前。
“今晚有些迟了,明日再好好洗一洗吧。”
我轻叹不语,苦是有些,但与心中的凄苦比拟,却远远不值一提。
心内冷哼一声,陈婤与宣华,一丘之貉,枉我当年怜她姑侄,多有照拂,倒是养虎为患。陈帐不算也罢,现在晗儿还在宣华手里,如有半点闪失,我必不饶她!
见盈袖惶恐至此,另有婆婆与狗儿的告饶声,陈婤更加笃定了我不在宫中,反而冷声笑道:
“大胆贱婢!竟然假传皇后娘娘懿旨来唬人!莫非连陛下也不能见皇后娘娘一眼了么?你安得甚么心?!”陈婤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