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个赤条条的大汉说话很别扭,木子道:“你先把裤子穿上”。
第二次截了个货郎,没想到竟是郭德铁的表舅,让表舅一顿吵架,不但没截到钱,还搭上一只鸡。
木子怒道:“给你你便拿着,再啰嗦把你头砍了去!”。
那男人被捆着尤自嚷嚷道:“二叔,莫……莫求他,这……此人说话不算数儿”。
郭家庄不大,只要几十户人家,都姓郭没有外姓,郭启林是族长也是里正,也是村里的小地主。
木子一时犯了难,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措置这伙豪杰了。
那男人梗着脖子刚要开口,那士绅一把捂住他的嘴,抢着答道:“朱紫,这厮叫郭德铁,小的郭启林,都是南边郭家庄人氏”。
想想还是算了,本来也没做出甚么好事,就饶了他吧,这一顿鞭子抽的挺狠,但愿他能长记性吧。
第三次觉得终究能开张了,没想到冲出来几百骑马的壮汉……
木都头一点脾气都没有,输的心折口服,取出块银子丢给他,道:“木某从未失期于人,说了给你就给你”。
郭德铁找块石头趴上,昂首道:“打……打吧,早打完了早利索”。
新来的伴计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举起鞭子刚要打,那郭德铁又叫道:“等……等,俺把裤子脱……脱了,别把衣裳打碎了”,说完也不害臊,把裤子一把褪了下去,露着屁股道:“打吧打吧,小……谨慎些别抽……抽到俺的新棉裤”。
木子天然不会要他的钱,道:“每人抽五鞭子,让他们长长记性,这厮是领头的,抽十鞭子”。
倒是也有事理,木子道:“行,我成全你”。
这厮真是一条硬汉,咬着牙一声不吭,四周垂垂静下来,很多人皱起了眉头,只要皮鞭抽到皮肉上的声音仍在持续,郭德铁从大腿到腰之间已经看不到好处所,满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朱紫,饶了他们这一遭吧,失实并无大恶,并无大恶啊”。
伴计仰着下巴道:“说出来吓破尔等胆量,那是我们木爷,木都头传闻过没?”。
郭启林跑过来连打带骂的道:“你个痴傻的,朱紫故意饶你,还在犟嘴,打煞了你让我如何跟你爹娘交代?还不闭嘴!”,骂完又转头对木子连连陪笑,说归去了必然好好管束他。
人拿住了,本筹算送到老刘那边措置,却有个乡绅带着一大群妇孺跑了过来,跪在马前苦苦要求。
这段山路本来过往的人就未几,一向也没如何找到机遇,据郭启林交代,加上明天,郭德铁统共领着人出来了三次。
真拿本都头是泥捏的了?你说要钱就要钱,你说要多少就要多少。
郭德铁道:“弟兄都……都是来帮俺的,打十下是疼,打二十下也……也是疼,干脆俺都挨……挨了吧,一遭养伤”。
郭德铁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亲娘咧……”。
那郭德铁趴着道:“别……俺……俺不消你饶,一遭打完了费心,省……省的内心挂念”。
那厮一缩头,小声嘟囔道:“拿就拿嘛,好好的砍俺头何为?”。
木子转头一看,发明是跟本身说话,遂点头道:“我说话一贯算数”。
郭德铁带着人出来截道提及来都是因为穷,爹死的早,老娘前年也一命呜呼,为了发送老娘借了二叔郭启林四百文钱。
那士绅爬起来畴昔照着那厮屁股就踹了两脚,气喘吁吁的道:“叫你嘴硬,叫你嘴硬,还不快点向朱紫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