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山路本来过往的人就未几,一向也没如何找到机遇,据郭启林交代,加上明天,郭德铁统共领着人出来了三次。
郭启林忙道:“行行行,认罚认罚,朱紫说如何就如何,小的帮他们出了”。
新来的伴计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举起鞭子刚要打,那郭德铁又叫道:“等……等,俺把裤子脱……脱了,别把衣裳打碎了”,说完也不害臊,把裤子一把褪了下去,露着屁股道:“打吧打吧,小……谨慎些别抽……抽到俺的新棉裤”。
郭德铁带着人出来截道提及来都是因为穷,爹死的早,老娘前年也一命呜呼,为了发送老娘借了二叔郭启林四百文钱。
对着个赤条条的大汉说话很别扭,木子道:“你先把裤子穿上”。
木子来了兴趣,问道:“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
木子一时犯了难,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措置这伙豪杰了。
指着那二亩薄地饭都吃不饱,也就别希冀还钱了,郭启林跟他说过了,钱不消还了,可郭德铁也是响铛铛的男人,哪能欠钱不还?
木子牙酸道:“本日打了你五十鞭,剩下的饶了你,下次再敢做这等事,连明天的加上一起打,记着了?”。
五十鞭了,行刑的伴计昂首看了木子一眼,木子抬手让他退开,走畴昔说道:“你要替兄弟挨鞭子,按理三十多人要打你一百五十鞭,加你本身的十鞭子是一百六十鞭,对不对?”。
郭德铁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亲娘咧……”。
皮鞭抽到皮肉上,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来,那伴计没留力量,每一鞭子都抽的够狠,没几下就让郭德铁的屁股绽放了花。
那郭德铁趴着道:“别……俺……俺不消你饶,一遭打完了费心,省……省的内心挂念”。
郭德铁找块石头趴上,昂首道:“打……打吧,早打完了早利索”。
那男人被捆着尤自嚷嚷道:“二叔,莫……莫求他,这……此人说话不算数儿”。
这郭德铁是他本家的侄子,在村里因为仗义热情,有些声望,那些跟着他截道的男人也都是本村的男人,没外人。
那些男人七嘴八舌的道:“五哥常日里对咱家里颇多照顾,有事天然要帮的”。
第二次截了个货郎,没想到竟是郭德铁的表舅,让表舅一顿吵架,不但没截到钱,还搭上一只鸡。
这事儿成了他的芥蒂,人急了眼就顾不上其他了,指着那二亩地是没年代还债,郭德铁一咬牙决定出来截道。
第三次觉得终究能开张了,没想到冲出来几百骑马的壮汉……
木子走了,众兄弟跟着鱼贯而行,郭启林拉住最后一个伴计陪笑问道:“光驾问问懦夫,朱紫名讳仙乡那边?”。
真拿本都头是泥捏的了?你说要钱就要钱,你说要多少就要多少。
那男人梗着脖子刚要开口,那士绅一把捂住他的嘴,抢着答道:“朱紫,这厮叫郭德铁,小的郭启林,都是南边郭家庄人氏”。
这厮真是一条硬汉,咬着牙一声不吭,四周垂垂静下来,很多人皱起了眉头,只要皮鞭抽到皮肉上的声音仍在持续,郭德铁从大腿到腰之间已经看不到好处所,满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想想还是算了,本来也没做出甚么好事,就饶了他吧,这一顿鞭子抽的挺狠,但愿他能长记性吧。
郭德铁又不结巴了,点头道:“不穿,脏了新棉裤,这是俺二婶子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