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林跑过来连打带骂的道:“你个痴傻的,朱紫故意饶你,还在犟嘴,打煞了你让我如何跟你爹娘交代?还不闭嘴!”,骂完又转头对木子连连陪笑,说归去了必然好好管束他。
倒是也有事理,木子道:“行,我成全你”。
对着个赤条条的大汉说话很别扭,木子道:“你先把裤子穿上”。
第一次截了个抱着孩子回娘家的妇人,一群男人在路上揣摩了半天让人走了,实在下不去手。
那郭德铁大喜,爬起来道:“你承诺了给俺五百文钱,还给不给?”。
郭德铁找块石头趴上,昂首道:“打……打吧,早打完了早利索”。
木子点头苦笑,这就是一群标准的文盲加法盲,他们只要根基的品德看法,朝廷律法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文。
指着那二亩薄地饭都吃不饱,也就别希冀还钱了,郭启林跟他说过了,钱不消还了,可郭德铁也是响铛铛的男人,哪能欠钱不还?
“天气不早了,走吧”,号召弟兄们一声,木子翻身上马,筹办持续赶路。
木子一时犯了难,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措置这伙豪杰了。
郭德铁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亲娘咧……”。
郭家庄不大,只要几十户人家,都姓郭没有外姓,郭启林是族长也是里正,也是村里的小地主。
木子走了,众兄弟跟着鱼贯而行,郭启林拉住最后一个伴计陪笑问道:“光驾问问懦夫,朱紫名讳仙乡那边?”。
人拿住了,本筹算送到老刘那边措置,却有个乡绅带着一大群妇孺跑了过来,跪在马前苦苦要求。
这事儿成了他的芥蒂,人急了眼就顾不上其他了,指着那二亩地是没年代还债,郭德铁一咬牙决定出来截道。
那郭德铁趴着道:“别……俺……俺不消你饶,一遭打完了费心,省……省的内心挂念”。
那男人梗着脖子刚要开口,那士绅一把捂住他的嘴,抢着答道:“朱紫,这厮叫郭德铁,小的郭启林,都是南边郭家庄人氏”。
清清忙低下头,碰到这类货木子也没法说甚么,只能说一声大大的服,莫非叫郭德铁的都是这类人才?
木子又问那些男人道:“你们跟着他出来截道,就没想想结果?”。
新来的伴计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举起鞭子刚要打,那郭德铁又叫道:“等……等,俺把裤子脱……脱了,别把衣裳打碎了”,说完也不害臊,把裤子一把褪了下去,露着屁股道:“打吧打吧,小……谨慎些别抽……抽到俺的新棉裤”。
木子牙酸道:“本日打了你五十鞭,剩下的饶了你,下次再敢做这等事,连明天的加上一起打,记着了?”。
皮鞭抽到皮肉上,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来,那伴计没留力量,每一鞭子都抽的够狠,没几下就让郭德铁的屁股绽放了花。
木子转头一看,发明是跟本身说话,遂点头道:“我说话一贯算数”。
另有一个首要启事,那就是穷,烂命一条也就不值得珍惜了。
木子道:“为啥要打你一个?”。
郭德铁又不结巴了,点头道:“不穿,脏了新棉裤,这是俺二婶子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