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你说呢?”
燕燕又好气又好笑道:
“那我就替全部出征将士多谢大帅了。”萧恒德这下真的舒心畅意地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大帅筹算下一步如何办呢?”
“燕贼固然逃了,但是能找到他的老巢就不轻易,之前谁也没做到。燕贼运营七八年的地盘没了,元气大伤,其他逆贼也遭到震慑。不但如此,你们还摸清了那一带的环境,数千人马无缺无损。如何不好。我是真的佩服将军,吃得苦,领得兵,不是个孬种。这些我都写在捷报上了,你再弥补一份详细的,附上请功的名单。立马让人送去朝廷。”
东征的请功奏报送到朝廷时已经是初春仲春。行营已经分开东京前去上京,正驻扎在一个叫做长泺的湖畔。它介于东京、上京和南京之间,是一个钠钵营盘的多次驻跸的处所。这一天朝会以后,太后萧燕燕和皇上留下韩德让和耶律斜轸议事。
萧恒德原是怠倦不堪,主帅拂尘他不便不来,本想会听到一番怒斥,不想听到倒是如许一句话。他迷惑地看着老帅的眼睛,发明那边面毫无造作和讽刺,竟是一片朴拙,喟叹道:
“将军此次深切东北,应当对那边的景象更加体味了。东北一团乱麻,错综庞大,要想完整荡平,让统统生女真部落和别的羈縻蛮部都乖乖归附朝廷,别说你我和这两万兵马,就是再加一两倍兵力也难以做到。所谓覆水难收,如果当初东丹国持续由人皇王做国主,不迁都遗民,不空出大片地盘听任不管,就不会有厥后越来越乱一放而不成收的局面,包含高丽也不会如此猖獗扩大。唉,这些没用的话且不去说它了。要想重新征服东北只能一步一步地来,我们第一步盯住燕颇,是最好的动手之处。”
酬酢几句以后,耶律普宁举杯说道。
“你说得对,这些王八蛋,两面三刀,不是好东西。”
走了约莫半刻钟的工夫,就闻声前面马蹄哒哒,一群人飞奔而来。燕燕几个方才躲到一边让开大道,几匹马就追逐着吼怒而来,有人大声笑道:
“不急,撤返来的人要好好歇息清算几天,我们也要再好好策划策划。”
东京留守耶律抹只本来是枢密副使,公事上一向唯耶律斜轸马首是瞻,暗里里他们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友。新朝开基,太后当政,大手笔调剂了朝廷用人,耶律氏较着遭到压抑,萧氏、韩氏的人遭到重用。此次在东京,耶律抹只大发牢骚,说他这个东京留守成了尽管粮草的光杆司令,部下只要留守司几个卫兵,雄师全都归东征军统辖。耶律斜轸说当初他发起过由东京留守兼任东京统领,但是没有被采取,看来太后成心汲引重用萧恒德。抹只当时就说,萧恒德年青狂傲,成事不敷。厥后萧恒德隆冬进兵,一起军报报到长春州中军大营的同时也有一份发往东京留守司。耶律抹只得知燕颇金蝉脱壳,恒德扑了个空,当即上报朝廷,弹劾萧恒德劳师糜饷,损兵折将,要求撤换。并暗里要求斜轸将他保举上去。
“耶律普宁的陈述你们都看到了。斜轸你建议撤换萧恒德,但是耶律普宁却要为他报功请赏呢?”
“啊?就照母后说的办。”
萧恒德这一次是诚恳实意聆听受教,他感觉老帅的观点鞭辟入里,不住点头,道:
隆绪不防这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