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燕道:“一样的一场战事,火线主帅说胜了,处所大员却说败了,一个说要增兵乘胜追击,一个说要换将,你们说到底是如何回事,应当如何办呢?”
“请功?”萧恒德更是迷惑。
“是的,多少朝廷老将都栽在他的手里。以是我说你们这一次能捣了他的老巢就是一个胜利。他虽逃了,但不管如何说也是伤筋动骨折了翅膀。我筹办全军进驻青岭一带,持续追剿,只要他还在契丹境内,不信抓不住他。另有阿谁定安国和以生女真为名的渤海余也都不能放过。”
“燕贼固然逃了,但是能找到他的老巢就不轻易,之前谁也没做到。燕贼运营七八年的地盘没了,元气大伤,其他逆贼也遭到震慑。不但如此,你们还摸清了那一带的环境,数千人马无缺无损。如何不好。我是真的佩服将军,吃得苦,领得兵,不是个孬种。这些我都写在捷报上了,你再弥补一份详细的,附上请功的名单。立马让人送去朝廷。”
“天子,你说呢?”
“大帅贤明!恒德还是做您的前锋,我们甚么时候解缆?”
这时天子闻声了声音,突然勒住马缰。一眼撇见母后,霍地跳到地上,脸上的色彩变得煞白。前面的一匹灰马追了上来,见天子上马也猛地愣住。燕燕一看,竟然是天子身边的小内侍孙雄,只见汗流满面,冻得红萝卜似的手里还攥着个雪球。那孙雄顺着天子的目光也看到了太后,吓得一骨碌滚上马背,跪到地上。
萧恒德这一次是诚恳实意聆听受教,他感觉老帅的观点鞭辟入里,不住点头,道:
“恒德畴昔年青气盛,现在才明白,大帅此论是老成谋国之见。这个燕颇也不是个轻易对于的角色。我一向思疑这贼狡兔三窟,说不定另有藏身之地。”
萧恒德内心一阵滚烫。在得知兀惹城是个空寨那一刻,他立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高傲和盛气再也没有了。只感觉燕颇在暗中嘲笑本身,侍从的官兵在抱怨本身。也明白了为甚么五十多年来东京道会对东北束手无策,老耶律普宁会如此悲观。他觉得回到大营面见老帅必然会让本身更加惭愧无地自容,没想到听到竟是诚信诚意的嘉奖。红着脸说道:
“多谢大帅的鼓励。我们被燕颇那狗贼耍了,得了座空城,有打得好可言。”
走了约莫半刻钟的工夫,就闻声前面马蹄哒哒,一群人飞奔而来。燕燕几个方才躲到一边让开大道,几匹马就追逐着吼怒而来,有人大声笑道:
“萧将军如何这么说,陈述我已经写好,要为将军和将士们请功呢。”
“那我就替全部出征将士多谢大帅了。”萧恒德这下真的舒心畅意地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大帅筹算下一步如何办呢?”
“下一步?”耶律普宁有些惊奇。
燕燕有些不快,不但是对斜轸和耶律抹只,感觉他们成心夸大小挫说成是大败,但对萧恒德也多少有些绝望。看到天子耶律隆绪坐在那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皱皱眉问道:
“不急,撤返来的人要好好歇息清算几天,我们也要再好好策划策划。”
“耶律普宁的陈述你们都看到了。斜轸你建议撤换萧恒德,但是耶律普宁却要为他报功请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