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的一名女子,那可就真是烫手山芋了,不管公主殿下如何身份高贵,毕竟是个外人,而这位女子倒是实实在在的道门中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身份涓滴不减色于萧知南。
这几日中她已经从王慕道口中得知了此时玄都的景象,说是一片乱象也不为过,如果冒然归去,的确是祸福难料。
王慕道没有持续前行的意义,站在聚仙台不远处望向那名女子,轻声道:“仙云师侄。”
王慕道见她低头深思,也未几言催促,俄然想起一事,将话题转开,“对了,前几日来了一个道号知云的女冠,仿佛是从玄都来特地寻你的,现在就在太清宫中,你见不见?”
太清宫,顾名思义,它是出自太清大道君一脉。当年道祖飞升以后,号称三千门徒的玉清一脉势大,本来三足鼎立的态势被突破,玉清大道君渐有执掌道门的趋势,而上清大道君和太清大道君则要沦为烘托,这能够说是局势所趋的必定,只不过太清和上清两脉对此的反应不一。
正如江南道门的底子在于江都道术坊,齐州道门的底子在于崂山,最富盛名的太清宫就是位于崂山主峰崂顶之上。
毕竟这位女子就是在碧游岛上失落的齐仙云,是掌教真人的第十二位弟子齐仙云,身份之特别,涓滴不逊于正在争夺首徒之位的三位云字辈弟子。
只是收留轻易,该如何措置倒是个困难,一个措置不好就要让齐州道门卷了那场首徒之争,以是王慕道非常头疼。
直到模糊能够瞥见聚仙台时,他才停下脚步,身上的道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只是在王慕道的严令之下,这些年青道人们毕竟是没见地到齐仙云的真容,实在整座崂山也就只要王慕道能见到齐仙云,毕竟事关严峻,如果让齐仙云的动静传到玄都,那就是天大的费事了。
时至本日,叛出道门的剑宗固然几经起伏,但仍旧耸峙于世,而挑选留在道门的太清一脉倒是几近灭亡,只剩下齐州道门等寥寥几处传承,风景暗澹。
在崂顶之巅另有一座聚仙台,站在此处,不但能够远眺东海,还能将全部崂山的风景尽收眼底,只是此处门路崎岖难行且罡风狠恶,甚少有人能够上来。
现在的道门势大不假,可此中的派系之分倒是更甚于朝廷,即便三清之分已经时过境迁,仍有峰主和殿阁之主之分,玄都与处所道门之分,以及五派之分,峰主之间又要分为九脉,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庞大,以是齐州道门才会挑选靠近朝廷,避开道门内部的各种派系排挤。
王慕道踌躇了一下,说道:“贫道劝你一句,若无紧急事情,还是不要忙着返回玄都,去了也是自陷险境,倒不如等着掌教真人出关以后,再作计算。”
齐仙云猛地昂首,抿紧嘴唇,重重点头。
本日,王慕道从齐王府回到崂山时已经是天气暗淡,幸亏那位公主殿下已无大碍,乃至还笑言不日便要来崂顶一游,王慕道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此时他的心机还是集合在齐仙云身上。
相较于王慕道的忧心忡忡,年青小辈们却没有这么多顾忌,很多年青道人听闻太清宫中来了位仙子,都想用各种借口去崂顶上走一趟,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仙子到底是如何的国色天香。
论辈分,王慕道与秋叶平辈,固然他看起来只要不惑年纪,但实际上倒是比秋叶还要大上三岁,以是齐仙云这声师伯倒也没有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