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南解释道:“这里本来只要三幅画像,别离是蓝相、魏多数督和康乐公,承平二十年的时候,皇祖母下旨将西河候升为西河郡王,并将其画像由外层转入内层,承平元年的时候,又将韩阁老的画像也转入此中。”
阁平分为三层,最内一层所画为功劳最高的宰辅之臣,中间一层所画为功高贵爵之臣,最外一层所画则为其他功臣。
此处保卫早已得了司礼监的传信,并未禁止,徐北游和萧知南下车后,相携进入阁中。
此时的他也不过方才及冠罢了。
分歧于厥后因为血脉或前人荫泽而被加封的诸位藩王,这五位王爷的勋爵都是用赫赫功绩换来的,不能一概而论。
萧知南轻声道:“南归,你与娘舅长得可真像啊。”
谢公义与谢苏卿有几分神似,作为江左第一人,固然作画像时已经是两鬓斑白,但还是身材苗条,玉树临风,尽显江南第一流名流的儒雅气态。
徐北游一本端庄道:“咱俩都是承平元年生人,凭甚么你是姐姐?说不定是你喊我一声表哥呢。”
这一层中共有五人画像,别离是灵武郡王萧疏、梁武郡王萧公鱼、西河郡王徐林、镇北王林寒、魏王萧瑾。
徐北游深深呼吸一口气,悄悄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些人感觉,生而有宿命之说,天子的儿子哪怕是流落官方,也还是光芒万丈,有真龙圣主之相,百姓的儿子哪怕是高踞庙堂,宰辅治国,也难逃一个村夫之名。”
这下倒是让萧知南有点不美意义,神采微红。
徐北游喟叹一声,“即便是出身于权贵世家的公侯冢子,能在魏王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的,也是绝无独一,不愧是立国第一王。”
徐北游自问自答道:“若真是如此,这世上又如何会有改朝换代,千百年前的帝王将相们,今又安在?那些家在国前的门阀世家们,又有多少真能做到薪火不熄?”
蓝玉年青时的边幅谈不上如何出众,倒是大哥以后,男人不以边幅为重,气态磨练之下,严肃深重,远胜于年青时。
徐北游无法笑道:“好好好,表姐,知南表姐。”
至于年青时的韩瑄,有些出乎徐北游的料想以外,竟是边幅极其出彩,可谓丰神俊朗,风骚萧洒,只是不晓得为何如许的一个俊彦人物,恰好毕生未娶。
萧知南马车被验明身份以后,悠悠过了门禁,一起来到凌烟阁前。
萧知南嗯了一声。
两人持续往最内层走去,此中所悬皆为功劳最高的宰辅之臣画像。
画像中人与徐北游的确有三分神似,可如果不主动提及,谁也不会将两人遐想起来。
徐北游忍不住打趣道:“若此事是真的,我是不是应当喊你一声表姐?”
萧知南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道破天机道:“以是我就大胆猜想,你会不是徐家的后辈?毕竟当年娘舅另有一季子,说是被娘舅过了病气,早早夭亡,可娘舅是如何死得,至今都说不明白,更何况又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萧知南悄悄抚过斑斓的脑袋,笑道:“快喊,我等着听呢,这些年来净是些兄长表哥的,做姐姐还是头一回。”
萧知南微微一怔。
徐北游如有所指道:“现在萧皇已经仙逝,这位魏王殿下恐怕不会甘心。”
徐北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