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人与徐北游的确有三分神似,可如果不主动提及,谁也不会将两人遐想起来。
萧知南怔然好久,不知该如何答复。
谢公义与谢苏卿有几分神似,作为江左第一人,固然作画像时已经是两鬓斑白,但还是身材苗条,玉树临风,尽显江南第一流名流的儒雅气态。
年青时的魏禁威武不凡,略带桀骜之气。
萧知南悄悄抚过斑斓的脑袋,笑道:“快喊,我等着听呢,这些年来净是些兄长表哥的,做姐姐还是头一回。”
萧知南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道破天机道:“以是我就大胆猜想,你会不是徐家的后辈?毕竟当年娘舅另有一季子,说是被娘舅过了病气,早早夭亡,可娘舅是如何死得,至今都说不明白,更何况又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第二任西河郡王,徐皇后之兄,当朝国舅,同时也是萧白和萧知南的娘舅。
萧知南接着说道:“我在丹霞寨初见你时,只感觉你有些面善,未曾多想,直到本年六月的时候,我偶然中来到此处,才恍然发明你们两人竟是如此相像。”
徐北游未置可否。
徐北游忍不住打趣道:“若此事是真的,我是不是应当喊你一声表姐?”
徐北游一一走过,终究在萧瑾这位大齐立国第一王的画像前停下脚步。
在其被加封为魏王以后,又与老将羊伯符率军渡海,霸占卫国,顺势灭去卫国五大门阀世家中的张氏和公孙氏,再打断公孙氏的脊梁,将卫国改成魏国,而他也成了魏国的仆人。
萧知南望着南归,不知是感慨还是赞叹,“南归,我之前还真是藐视你了。”
至于年青时的韩瑄,有些出乎徐北游的料想以外,竟是边幅极其出彩,可谓丰神俊朗,风骚萧洒,只是不晓得为何如许的一个俊彦人物,恰好毕生未娶。
萧知南轻声道:“南归,你与娘舅长得可真像啊。”
因为阁中画像都是在黄龙元年时所作,以是画像中的萧瑾很年青,年青到还只是个少年,尚未及冠。可就是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人,先是一手促进了公孙仲谋北上后建,后又孤身出使江南,压服陆谦退兵,使得蓝玉的江陵行营得以回援,这才有了牧人起的西河原大败;又有清查西凉州吏治,诛杀贪墨官吏数十人,稳固西北粮仓,以及代替闵行坐镇陕州,成为三大行营掌印官之一;乃至厥后的北伐后建、大梁城之盟、东进入关、定鼎一战,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徐北游沉默不语。
萧知南马车被验明身份以后,悠悠过了门禁,一起来到凌烟阁前。
徐北游伸手悄悄抹过本身的眉眼,安静道:“实在我本身也有所猜想,可毕竟是没有真凭实据。”
徐北游望向萧知南,问道:“莫非生而是泥腿子,一辈子就只能是泥腿子?”
此处一样是五幅画像,别离是赵国公蓝玉、明英公韩瑄、莱国公魏禁、西河候徐琰、康乐公谢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