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阴指了指地上的尸身,“带上他,回了。”
“最坚毅的堡垒永久是从内里攻破的。”慕容玄阴玩味笑道:“我在外,你在内,不能一概而论。”
徐北游满脸无法道:“前辈,此举可不太合适您的身份。”
对于林皇后的轶闻,徐北游也曾听过一二。
慕容玄阴笑了笑,当真比之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如果有断袖之癖的男人瞧见这一幕,恐怕大半个灵魂都要被勾去,可惜这副面貌属于玄教教主,怕是人间还没人勇于苛求与他东风一度。
徐北游将张召奴的尸身扛在肩上,两人沿着原路返回,不过回到江都城后,却没有回噪音坊的戏楼,而是去了天香楼。
慕容玄阴不再持续打击他,笑道:“都是狐狸,道行也分深浅,萧家丫头现在道行尚浅,配你方才好,至于林皇后那样的老妖,还是留给萧家父子去对付吧。”
只是楼内挂有一幅店主的画像,与这位“仙子”有七分相像,掌柜的在长久的惊诧以后便认定这是自家店主,天然要谨慎服侍。
张召奴满身的气机如大江东去,开端逐步消逝于六合之间。
慕容玄阴令人搬了十二坛酒上来,顺次摆在面前,对徐北游道:“南归,彻夜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慕容玄阴点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虽说是这么个事理,但你会主动找我,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料想以外。”
徐北游没有这么大的情面,说到底还是因为慕容玄阴,天香楼掌柜认得徐北游,却不认得徐北游身边这位黛眉如画,丹凤眸子,肤白如玉,俊美娇媚,不似人间俗物的“仙子”。
徐北游神采微僵,想起那张巧笑倩兮的绝美容颜,缓缓反复道:“慕容前辈刚才说萧知南像当年的林皇后?就是那位曾经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
只是慕容玄阴迟迟没有回话,直到明天他才姗姗来到江都,在那不着名的小戏楼中见了徐北游一面,也恰是有了慕容玄阴的承诺,徐北游才敢单身赴会来见张召奴。
徐北游轻笑道:“师父曾经说过,意气之争和好处之争,都难以悠长,平心而论,我与前辈只是态度分歧,并无深仇大恨,乃至当初在碧游岛还是前辈脱手救我一命,再者说,撤除张召奴乃是双利之事,我能够免除一个大敌,慕容前辈不但得了半条海路,还能顺势进入江北,不敢说将昆山全数归入囊中,一半总该是有的。”
慕容玄阴笑眯眯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再有第三小我晓得,结果你晓得的。”
“是啊。”慕容玄阴玩味道:“林银屏有多么不成一世,你无妨问一问秦穆绵当年她是如何一败涂地的。”
慕容玄阴顺手将身前的张召奴尸身推倒在地,暴露本身的身形,轻声道:“徐小子,你宁肯把半条海路让给我,也不肯意在张召奴面前让步半步,这是为甚么?”
当年萧皇还未夺得天下时,她被士林称作天下第一妒妇,盖因萧皇当时身为堂堂藩王竟只要一妻,没有半个妾室和通房,现在的草原汗王林寒更是在这个姐姐面前灵巧非常,涓滴不敢违逆,就连现在的魏王萧瑾也要在这个嫂子面前伏低做小,当时还是玄教圣女的秦穆绵更是被她拒之门外,可见其风格是如何霸道。
慕容玄阴也不觉得意,不顾形象地蹲下身,将张召奴身上的随身照顾之物一件件拿出来,然后又一一装入本身的怀中,最后只给徐北游留下一具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