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夕三人束装待发,遵循锦衣卫的老端方在衙门大院熟行了个饯别礼。
三位俊彦密探一排而站,皆穿整齐的青色常服,腰佩刀剑。卫夕蔫头耷脑的站在最右边,仿佛和身边二人不在同一个画风上。
她垂下头,悲戚的翻了个白眼。
戌时,天气将黑未黑。
“劳烦桂大娘了,这是我们姐妹的一点谨慎意,还请你多照顾一下我的小妹子。”说着,姐姐便将一个小承担直往管家婆子怀里塞。
牧容眉眼谦恭的站在她身后,秀长的眼眸闪动莫测,让人辨不出心机来。
牧容抿了下唇,状似迟疑,这才说道:“你们三人务必确保全面,万不得已,先退出来再说。”
卫夕一身炫酷的夜行衣,左边挎刀,右边挎着十字弩和号箭等锦衣卫必备兵器。虽不觉有多沉,可跑起来啰里八嗦很不安闲,就这么被落在了最后。
待人走洁净后,牧容这才瞥向堂下三人,眸光掠到卫夕时不易发觉的滞了滞,旋即挪开了目光。
流秦和尚贡面上皆含狠戾之气,而卫夕却对付了事的做了个拱手的行动,嘴里收回的声音带着颤抖,细不成闻。
凝着他那张脸,卫夕的脑中闪过某些香-艳的镜头。她咻咻喘了几气,死力掩住心口的波澜,安静问道:“大人,另有何叮咛?”
零散的小证据已经摆了然章王谋反的本相,到时候将人一个个带到诏狱受刑,就不怕吐不出点甚么来,保准没有冤假错案。而皇上那边,充其量也只会嫌弃几句动静大罢了,不会过量追责。
待他们的身影消逝在衙门后,牧容敛起烦乱的心神,眸中光影让人不寒而栗,“世人听令,抄家之时凡有抵挡者,格杀勿论!”
在他的掌控之下竟然另有人敢违叛锦衣卫,这类顶风而上的人必定是个好典范,杀一儆百,好给上面的官吏长长心。
咚一声闷响,侍卫们恍然一惊,唰唰地抽出了雪亮的刀来。为首一人举起灯笼,痛斥道:“哪来的野狗,敢在章王府撒泼!”
“是,嬷嬷。”
卫夕不敢掉以轻心,路过湖边假山时,钻出来歇了口气。
篡权,造反,这等弘大的场面她只在电影里看过,卫夕心头发怵,单单是脑补了一下惨象,心脏就不应时宜的打起鼓来。
卫夕眯了眯眼,只见后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像是姐妹俩,个矮的阿谁也不过十一二。
小丫头甜甜的接了话茬:“回嬷嬷,都交代清楚了,婉儿记得熟着呢,不会给嬷嬷添烦的。”
牧容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又加派人手,盯紧同知张居淼。这老狐狸俄然告病,本日必将会去章王府赴宴。
他顿了顿,持续道:“当今圣上实施仁政,不准我们锦衣卫粗斗,你们三人提早潜入王府,搜刮龙袍。届时,锦衣卫缉拿也有据可依,圣上灭杀皇亲也不会落人丁舌。牢记,行事要洁净利落。”
三人得令,朗朗道:“是!”
卫夕也机器的行了个礼,面罩掩住的唇角却微微勾起,嘲弄般的笑了笑。
此时现在,章王正在前厅宴请来宾,后院人力匮乏,除却刚才那四个短折鬼外,一起上倒是没有瞧见别人。
即便是说了也是白搭口舌,这章王府铁定要去走一趟了。
如此一来,确保全面谈何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