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摇点头,无法的道:“哪能,我只感觉桃花好美,玩赏看看罢了。”
少年自知有些不当,便拱手作揖道:“是墨白失礼,还望女人莫要见怪。”
“明天可有去绝壁?”墨白抬眼看着满树的桃花,不待柔儿答复,他又自言自语道,“柔儿,你如果来日规复了影象……”
“墨白返来了。”老婆婆对着少年微微一笑,“无妨,这位女人只是受了伤,昏睡太久了。”
一袭大红宫衣,瀑布长发,如画眉眼,玫瑰红唇。
“嗯。”柔儿莞尔一笑,走向墨白,帮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道,“明天卖的如何?”
从门外出去的少年伸手扶住女子:“阿婆,这是如何回事?”
是她。
“将军,还是没找到。”一个领头的肥胖的小兵在这堆尸身中翻来覆去的找寻很久,还是没有任何发明。
柔儿缓缓收起笑容,伸手悄悄抚摩着桃树树干,堕入深思。很久,她才微微道:“会。”
“墨白,明天我陪你去吧。”柔儿悄悄拂去墨白的手,“我会酿桃花醉。”
墨白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发觉的绝望,只是半晌,便规复和顺的眼神:“是吗?”
“你会酿桃花醉?”墨白欣喜的抱住柔儿的手臂,“你如何向来没和我说过?”
“给朕滚蛋!”百里云夜皱眉愠怒,他最讨厌这类封建礼节了,他几近一个箭步就冲要出去。
“天子!”劈面而来的太后脸上有些尴尬,她将手中的拐杖伸出去,挡住百里云夜的来路,“婉贵妃已经扔去乱岗了,都过了三天了,想必已经被野畜吃掉了吧。”
她扭动着腰肢,伸出白净如玉的手,拂过脸颊。
篱笆天井中有一棵富强的桃花树,树下一套石桌石椅。暖春时节,满树香气浓烈,花开的甚是都雅。我经常坐在椅上抬眼望着这树上的桃花,堕入深深的深思――思虑着我是谁,我来自那里,为甚么会晕倒在绝壁下,又为何浑身伤痕。自从那日墨白救我到现在,一晃已经两年零三月不足了。这两年来,我一偶然候就尽力试图记起甚么,但是哪怕是去了墨白救我的山崖下,我仍然甚么也记不起来。仿佛,我没有过曾经。
“墨白。”柔儿悄悄推开墨白的手,她偏过甚,眼睑垂下,柔声道,“我去酿桃花醉,明日和你一起赶集。”
“柔儿?那我就叫柔儿吧。”柔儿眯着眼睛,眉眼弯笑如月。
柔儿嘴一噘:“如何,我会做这个还要奉告你吗?”
少年竟看的有些痴迷,语塞半晌道:“鄙人李墨白。”顿了顿,抬眼悄悄扣问道,“还不知女人芳名?”
桃李小园空,阿谁犹笑语,拾残红?
她立于湖心中心,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妖娆娇媚。
皇后微浅笑道:“皇上,婉贵妃犯了弑君大罪,被太后关进牢房里了。臣妾想或许是她知己作怪吧,当晚她便服药他杀了。”
“云夜救我!”躺在床上的女子俄然大声喊起来,转而坐起,满身汗湿。
“李铭德。”百里云夜仿佛是想起甚么似的,立即唤来身边的寺人,“婉贵妃呢?”
“我……”女子停顿好久,尽力尝试着回想,感喟笑道,“我忘了。”
谁向江头遗恨浓,碧波流不竭,楚山重。
墨白淡淡一笑,和顺的揉揉柔儿的头发,满脸宠溺的模样,“每天看着桃花,可有想起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