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有些晕乎。
顾久修并未认识到本身在偶然中已然勾住洛予天的视野,他见本身放出那一番率性的牢骚话以后得不到半句回应,还当是洛予天直接略过他的牢骚。
在他体内肆意驰骋的男人抬起一张俊毅的面孔来,汗涔涔的俊脸上,一双淡色琉璃色的眼眸格外吸惹人。
“嗯……嗯……”
听到洛予天这话,顾久修鼻音轻哼,膝盖微屈,从睡袍分叉的开口处伸出一条长腿,将中间柔嫩温馨的被褥勾到身前,反身抱住这一大团软绵绵的被子。他把脸埋进松坚固软的被堆里磨来蹭去,嘟囔了一句:“我不想去……”
洛予天迷惑地反问:“是谁折腾前辈?”
顾久修胡乱伸脱手臂,勾着洛予天的脖颈将他抬高下来,双唇紧贴,律液融会,甜美又缠绵。
负气地把这话一说出口,顾久修内心又有点悔怨莫及,如果洛予天今后真的不再服侍他了,那可如何是好啊?毕竟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他也并非没有快感的,相反,顾久修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比之洛予天还更加沉湎此中。
从镜面天花板清楚倒映出来的画面里,顾久修乃至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直挺挺地顶入他后||穴的全过程,仿佛在看行动片,可现在电影里的配角倒是他本身,油但是生的耻辱心更加刺激身下的快感。
洛予天无可何如地在床边坐下,眼瞅着顾久修朝向他这边撅起的臀部,长及大腿的睡袍一角包裹着又挺又翘的圆润弧度,虚虚掩掩地遮住顾久修底下穿戴的玄色内裤,勾画出那夸姣的表面线条。
突然投射进室内的敞亮光芒,令睡梦初醒的顾久修眯起眼睛,他一时难以适应这晃眼的亮光,抬起手臂覆到眼睛上。
灰蓝色的那双室内鞋摆放整齐,米灰色的那一双室内鞋则是东甩一只、西抛一只。
顾久修的神采红得渗血。
“啊……”
顾久修十指揪紧身下的床褥,指节微屈,抠着床褥上摺叠的褶皱。
此时墙上的投影式挂钟,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六点五十三分,闹钟也已响了半个多小时之久。
洛予天一边系好睡袍,一边穿上那双灰蓝色的室内鞋,走过几步,绕过大床,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的遮帘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