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标记,就是后颈生有一块形似宝剑的胎记,那是满身剑气会聚之地。
蛇信子咻咻地一吐一收,几欲戳到顾久修的鼻尖。
床上方才那名故意替顾久修得救的花女人一样吓白了脸,她哆颤抖嗦地爬到床沿,咬唇道:“袁爵爷,这小孩是我们惜春院的小伴计,本年尚未年满十岁,你看这……”
袁爵爷口中所说的“野蛮”和“剑修”,这得从他们所处的崇武年代提及。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崇尚武力、尊崇剑修的期间,但是剑修却不是统统人都能够修行的,只要出世野蛮和满十野蛮的孩子能够胜驭,以是尚未年满十岁的小童是遭到庇护的。
顾久修只觉一股压抑的气味劈面而来,直觉是袁子爵在对黑头蛇施压。
袁子爵“刷拉――”一把推畅怀里的女人,大跨步行至顾久修面前,微微弯身,笑眯眯地呵出一口热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我们‘黑将军’很喜好你啊……”
黑头蛇绕着顾久修的脖子,慢悠悠地盘了两圈,蛇头在顾久修脸侧吐信子,嘶嘶作响。
顾久修吓得不敢大喘气,屏住呼吸,豆大的盗汗自额头滑落,他瞪着两眼和黑头蛇两只暗红的小豆眼对视……
顾久修脚一软瘫坐在地。
黑头蛇今儿可贵有耐烦,绕着那小娃儿的脖颈绕来绕去,却没有半点打击的意欲。
“啊!”
袁子爵吃疼的喊叫一声,一手抓住黑将军便狠狠地摔上墙,却还是防不堪防地被咬了一口。他的手腕处两个小洞冒出黑水,四周皮肤敏捷红肿并闪现鸡皮样的疙瘩。
袁子爵贵为一方剑宗,本身的剑气修为也只能压抑灵兽令其顾忌,的确节制不了它们,但是他带来的那名侍从,倒是不折不扣的驯兽师,若非此人在此助纣为虐,那几条令人作呕的毒蛇岂会各式折磨她们。
在这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恰好体系噤声,不给半句提示。
传闻蛇类是睁眼瞎,倚靠猎物的体温热度来判定位置。
拎着顾久修的壮汉这才松开他的衣领,独自退后几步。
花女人意有所指,袁爵爷也会了意,点点头道:“是嘛?那本爵爷可碰他不得,说不定这娃儿将来还是个满十野蛮的好苗子,当得个前程光亮的剑修。”
天赋异禀的剑客多是出世野蛮,两比拟较之下,满十野蛮的剑客多数资质平平。可就算是个庸庸碌碌的剑客,好歹也能找份有庄严的差事,来到这烟花之地还能被称作一声“爷”,职位可比布衣贱民要高很多。
袁子爵往前踏出一步,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直面压过来。
袁爵爷摸着下巴,歪着头道:“黑头蛇的毒牙和唾液均带剧毒,如果被咬上一口,不消一刻钟就会口吐白沫,毒发身亡……不过只要你别乱动,也许它就不会把你当作猎物。”
而顾久修此时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他呆若木鸡地生硬身材,黑头蛇就在他脖颈间爬动,尾梢带有硬甲,在顾久修的脖颈处蹭得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体系你坑爹啊!说好的穿过来是为了磨练我的演技!你特么让我跟一条毒蛇演敌手戏!!
顾久修的神采由便秘一样的猪肝色,变得如同粉墙般惨白。
花女人转头看了看别的两名姐妹,二人俱是赤身颤抖,目光板滞,明显未从刚才那场胆战心惊的情|事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