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是指刚才想要偷袭它的灰鼬?
“这是如何回事?”
以是,灰鼬被人丢进小爵爷的屋子里,目标是要让处于暴怒状况的灰鼬进犯洛予天?只不过洛予天刚好不在,顾久修才躺枪成为它的进犯目标?
洛予天倒是当真地答复:“没错,就是因为你看起来一无是处,以是雷一鸣如果真的故意想要摸索我,就会从你身高低手。”
雷一鸣已经换下傍晚那一身玄色华服,此时身着素红色的便装,晚间盘着头发的玉冠也解下来,只顺手用一根天蓝色丝绸,松松垮垮地系着头发。
等洛予天回到床上,两人同坐一张床。
“啊?”
而大方士抚平袖子口,隐去袖子中催动术法的右手手势,她再顺势抬起左手一挥,屋里的烛台便明灭着摇摆生姿的烛火。
雷小爵爷双手环在胸前,挑眉看着顾久修,转头对洛予天说道:“唉,你家这位……该如何称呼他?总之,他仿佛并不如何欢迎我啊。”
只是顾久修没有想到,跟着洛予天一同进屋的人,既不是大药师赵进,也不是大剑师魏卫,而是明天傍晚“狭路相逢”的死仇家――雷小爵爷。
雷一鸣叹了口气,随口一说:“许是我的鼠鼬已经被蛇给吃了。”
洛予天回身对雷一鸣说:“也能够是你的鼠鼬闯进这屋里,就又跑出去了。”
雷一鸣嘴里虽是说着告状的话,脸上倒是始终面带笑容。
洛予天的逐客之意很直接。
鉴于刚才黑头蛇护主有功,顾久修奖惩清楚地留下黑头蛇睡在床尾,又将红骷髅那一堆碎骨头兜进锦布里,包成承担,还打了个结健结实的结儿,让洛予天给丢到一边去。
呃?
要说大方士和大驯兽师也便罢了,此二人平时蹲窗外偷看的次数定然不会少,就是本日尚且是“初见”的雷一鸣,连“初识”都谈不上,竟然就如许大剌剌地走进别人的寝室。
“小爵爷!”
洛予天不语,抬起手,就往顾久修额头上弹了一下脑门。
黑头蛇脑袋上那一对亮如宝石的红豆眼,刹时燃烧光芒。
洛予天道:“谢停方才也已经说了,鼠鼬处于被激愤的暴怒状况,若它突入屋里,必定会对活物建议进犯,总不成能纯真跑出去遛个弯儿。并且,鼠鼬的气味已经在这间屋子里留下了,雷一鸣心知肚明。”
洛予天在这时开口道:“顾九。”
小爵爷答非所问,只是问顾久修:“你有没有看到屋子里跑出去一只老鼠?”
顾久修被小爵爷大段的科普讲解,说得满头雾水。
洛予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鼠鼬这类野兽,身上天生一股臭骚味,以此在同类中标识领地。作为驯兽,固然被驯兽师借着木草香一类的香料袒护了气味,但是鼠鼬的所到之处还是会留下它的气味。”
洛予天:“……”
洛予天熄了灯,回到床上。
顾久修侧耳聆听。
……
房门从内里被翻开,大方士隋染和大驯兽师谢停二人也不叩门,直接就走了出去。
而大方士和大驯兽师排闼出去,一眼就看到地上灰鼬的尸身。
他声音微沉,垂眸道:“或许雷一鸣今晚的目标,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顾久修有些严峻,连大腿痒痒都不敢伸手去挠,只在被子底下,拿左脚蹭了蹭右脚丫。
顾久修屏住呼吸,竖起两只耳朵,直到闻声小爵爷声线安稳的说话声,他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