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往里挪了挪位置,压到磕肉的碎骨头,这才记起红骷髅还躲在被窝的角落里。
小黑蛇盘在顾久修胳膊上隐了身,时候护着顾久修的安危。
对于小黑蛇这一对红豆眼,是最好辨认的标记。
“小爵爷……”
顾久修张了张嘴巴,把内心想要问洛予天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在看到“洛予天”和看到“雷一鸣”二人的过程中,他脸上松弛的神采刹时变得紧绷。
顾久修:“……”
顾久修判定茫然点头。
雷一鸣嘴里虽是说着告状的话,脸上倒是始终面带笑容。
……
他声音微沉,垂眸道:“或许雷一鸣今晚的目标,本就不是我,而是你。”
洛予天忍俊不由,顺手脱下外套,将脱下的衣物和兜着红骷髅的承担一起挂到床前的衣架上。
“老鼠”是指刚才想要偷袭它的灰鼬?
与此同时。
小爵爷捏着顾久修下巴的手,一顿。
顾久修闻言,心头一塞:以是刚才,雷一鸣都是明知故问,抱着戏谑的心机看顾久修满口胡说的丑态?
洛予天熄了灯,回到床上。
雷一鸣叹了口气,随口一说:“许是我的鼠鼬已经被蛇给吃了。”
等洛予天回到床上,两人同坐一张床。
回想刚才,顾久修可贵豪宕一把,骑在洛予天身上就扯开本身的衣服,没想到这春光乍现的景象,却落进现场几人眼里。
“啊?”
洛予天的逐客之意很直接。
雷小爵爷双手环在胸前,挑眉看着顾久修,转头对洛予天说道:“唉,你家这位……该如何称呼他?总之,他仿佛并不如何欢迎我啊。”
顾久修有些严峻,连大腿痒痒都不敢伸手去挠,只在被子底下,拿左脚蹭了蹭右脚丫。
洛予天闻言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一样落在顾久修身上,侧身挡住雷一鸣的视野,然后便上前几步走到顾久修面前,伸手拉过顾久修的外套,给他系好衣服。
顾久修独坐床头,一脸蒙逼。
顾久修闻言,对小爵爷应了一声:“哦。”
屋内一片亮堂,也照出顾久修的一脸茫然,他问道:“这是产生了甚么事?”
***
大方士和大驯兽师都没有答复顾久修的题目,倒是小爵爷这时候从内里走了出去。
顾久修借着小爵爷近身给他系衣服的空档,悄声问他。
顾久修还将来得及解释,只见一团蓝火忽在地上蹿起,一把将灰鼬的尸身吞噬洁净。
洛予天伸脱手摸了摸顾久修的下巴,温声道:“你对驯兽的体味少之又少,即便你有驯兽的天赋,也只要知根知底,才气一击必杀,不会亏损。”
洛予天不语,抬起手,就往顾久修额头上弹了一下脑门。
洛予天道:“谢停方才也已经说了,鼠鼬处于被激愤的暴怒状况,若它突入屋里,必定会对活物建议进犯,总不成能纯真跑出去遛个弯儿。并且,鼠鼬的气味已经在这间屋子里留下了,雷一鸣心知肚明。”
在这个没法以科学知识来定论的异天下里,怕的不但是隔墙有耳,更怕千里传音。
洛予天侧过脸,对身后的雷一鸣说道:“看来是你看走眼了。”
而大方士和大驯兽师排闼出去,一眼就看到地上灰鼬的尸身。
顾久修撒开被子,屁股都蹭到床沿了,伸出去的赤脚丫却还是犹踌躇豫,不敢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