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顾久修对钟云倾的天然靠近并不感觉恶感,但是撤除先前在铸剑山庄里的几面之缘,两人真正打仗不过这短短的两日,钟云倾的靠近,在顾久修看来实在理所当然得有些过分了。
钟云倾慎重点头,应到:“没有。”
顾久修托着侧脸,打量着风采翩翩的钟云倾。他觉着,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描述钟云倾,那必然是“和顺如此”,像是钟云倾这般谦谦公子云如玉,实在是少有的好主子,对待部属定未曾摆过架子,亦鲜少发过脾气。但是,越是温润沉稳的人,城府越是深不见底,他这一类人就如程度如镜的湖面,砸一颗巨石出来,不过荡起几圈波纹,实则倒是吃人不露骨头、深不见底的深渊。
顾久修朝半阖的门外连连望去几眼,每一次都没能得偿所愿地瞅见那一抹粉红色翩但是至,又坐了一会儿,喝光第三杯水,顾久修终是先开了口:“咳,我说,钟小爵爷。”
顾久修托着下巴,眼神含混地冲钟云倾抛了个媚眼,没个不端庄地“嘿嘿”笑道:“你该光荣你还没有找到机遇假扮洛予天,不然必然会被我吓着的。”
顾久修拎着铃铛上面绑着的小红绳,放在面前悄悄摇了摇。
他昂首应道:“嗯,好多了。”
顾久修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说辞,直接问出心头的猜疑:“话说,除了那日打斗以外,怎的我至今都没见到雷一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