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细思恐极,随即又是啧啧称奇。末端,贰心头必然,忍不住昂首诘问钟云倾:“你除了幻变成雷一鸣,没有假装成第二小我靠近我吧?”
顾久修对付应道。
“啥?”
杯子很快见了底,顾久修放动手中的白玉杯,手背擦了擦下巴滑落的水滴,舌尖扫过唇角,唇瓣泛着水润的光芒。
钟云倾温文尔雅的俊脸上,如同安静的湖面渐渐淡开一圈圈和顺的笑意,他笑着打趣道:“你这一觉睡得够久,该不会是肚子饿醒的吧?你且先等等,姚瑶一听你醒了,就焦急地跑去给你下厨了。”
他昂首应道:“嗯,好多了。”
钟云倾微微侧目,看向顾久修:“嗯?”
顾久修迷含混糊地昏睡了一觉,再次复苏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中午。
自昨日被雷一鸣和钟云倾他们“请”到此地,随后顾久修接二连三地从钟云倾他们那边得知各种信息量略大的内幕……直到本日一觉睡醒,浑沌的大脑才得以稍稍理清思路,顾久修后知后觉,这才发觉出不对劲的题目:按理来讲,雷一鸣在铸剑山庄的时候,常常遇见顾久修都免不得胶葛一番,怎的现在顾久修成了他们的“房中客”(阶下囚),雷一鸣却未曾露过一面。
顾久修痴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雷一鸣是实在当中存在的人吗?”
顾久修猜想道:“咋了,莫非是你和雷一鸣二人之间的合作并不镇静?”
只见钟云倾悠然得意地饮着杯中甘露,好似本日就只是得闲,前来会一会老友,不提半点闲事……钟云倾这不紧不慢的性子,倒是磨得顾久修如坐针毡。
闻言,钟云倾轻笑道:“想是有想过,可惜一向没有机遇实施。”
钟云倾的嗓音如同他本人一样,温润如玉,不疾不徐,道:“你在铸剑山庄遇见的雷一鸣,并非都是雷一鸣本人。”
闻言,钟云倾轻笑一声,目光下垂,苗条白净的手指握起一个白玉杯,将倒扣在盘子里的杯子摆正过来。他斟上半杯净水,姿式文雅地举杯抿了一口,悠悠开口道:“这水,引自山间清泉,难怪如此甜美。”
听到钟云倾的答复,顾久修内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啧调子侃道:“啧啧,钟小爵爷,你就没考虑过,若你幻变成洛予天的模样,说不定早就将我诱拐跑了。”
顾久修垂眸斜了钟云倾一眼,却还是不听劝地大口大口灌下一杯净水。
顾久修听了如此玄乎的事情,一时感慨也是道理当中,他渐渐在混乱无章的大脑中理出思路,心想钟云倾这一出好戏,可真是给雷一鸣和洛予天各摆了一道。从大药师和大驯兽师堕入幻景开端,大药师他们就鉴定惹是生非之人是雷一鸣,当日亦是“雷一鸣”出面劫走顾久修,现现在,就算隋染他们将雷一鸣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到顾久修的一根汗毛。
钟云倾慎重点头,应到:“没有。”
顾久修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说辞,直接问出心头的猜疑:“话说,除了那日打斗以外,怎的我至今都没见到雷一鸣的身影?”
顾久修想来也是奇特。
“诶,好。”
顾久修托着下巴,不晓得钟云倾这话又要隐喻甚么东西,对付应道:“我是个粗人,不比小爵爷您金贵,不管是山间清泉,还是门前井水,在我喝来都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