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应道:“嗯,好多了。”

“诶,好。”

顾久修痴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雷一鸣是实在当中存在的人吗?”

钟云倾微微侧目,看向顾久修:“嗯?”

顾久修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说辞,直接问出心头的猜疑:“话说,除了那日打斗以外,怎的我至今都没见到雷一鸣的身影?”

钟云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顾久修的唇瓣之间,追跟着那矫捷游走的半寸红舌,只见那被舌尖舔过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顾久修唇角上扬,旋身在圆桌前落座,浅笑道:“钟小爵爷,你本日前来的目标,莫非不是为了持续压服我归降于你吗?怎的关顾着看我喝水,甚么话都不说了呢。”

顾久修垂眸斜了钟云倾一眼,却还是不听劝地大口大口灌下一杯净水。

顾久修揉着眉心,感受本身已经规复精力量儿,完整没有久睡以后的沉闷之症,想必是钟云倾招来药师给他治愈过。

顾久修拎着铃铛上面绑着的小红绳,放在面前悄悄摇了摇。

顾久修一时愣怔,竟如何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钟云倾,又是哪个才是真的“雷一鸣”。

闻言,钟云倾轻笑一声,目光下垂,苗条白净的手指握起一个白玉杯,将倒扣在盘子里的杯子摆正过来。他斟上半杯净水,姿式文雅地举杯抿了一口,悠悠开口道:“这水,引自山间清泉,难怪如此甜美。”

钟云倾温文尔雅的俊脸上,如同安静的湖面渐渐淡开一圈圈和顺的笑意,他笑着打趣道:“你这一觉睡得够久,该不会是肚子饿醒的吧?你且先等等,姚瑶一听你醒了,就焦急地跑去给你下厨了。”

顾久修朝半阖的门外连连望去几眼,每一次都没能得偿所愿地瞅见那一抹粉红色翩但是至,又坐了一会儿,喝光第三杯水,顾久修终是先开了口:“咳,我说,钟小爵爷。”

闻言,钟云倾轻笑道:“想是有想过,可惜一向没有机遇实施。”

顾久修托着侧脸,打量着风采翩翩的钟云倾。他觉着,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描述钟云倾,那必然是“和顺如此”,像是钟云倾这般谦谦公子云如玉,实在是少有的好主子,对待部属定未曾摆过架子,亦鲜少发过脾气。但是,越是温润沉稳的人,城府越是深不见底,他这一类人就如程度如镜的湖面,砸一颗巨石出来,不过荡起几圈波纹,实则倒是吃人不露骨头、深不见底的深渊。

一夜沉眠,顾久修只感觉喉咙口干咳得有些发涩。

床头放着姚瑶昨日留下的荷包,荷包上绣着粉色的花边,披收回一股淡淡的香气。顾久修伸手拿起荷包,解开顶上的红绳结,里边公然盛着一颗精美小巧的铃铛。

顾久修坐起家子,顺手将铃铛塞回荷包内,起家下床,走到圆桌前倒水喝。

初遇之时,“雷一鸣”在回廊一角拦下洛予天,调戏顾久修这男宠看起来“仿佛并不如何”;练习场再遇,“雷一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顾久修围困在结界当中;午后闲谈,“雷一鸣”死皮赖脸地和顾久修、大药师和大驯兽师围坐一桌,戏谈洛予天和钟云倾之间的好话;月夜之下,“雷一鸣”俄然呈现在顾久修身后,倚窗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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